吗怕不是色迷心窍,把疼给糊住了。”
秦深也笑:“糊就糊住了吧,反正做的时候顾不上疼。”
叶阳辞抬头,枕着秦深的肩窝。他的长发随溪水流淌,绸缎般漂散在秦深身上,从高处望下去,如开墨莲。
情谷欠的狂潮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后的松弛与温存。人生中能有几个,如眼下这般死而无憾的时刻秦深心想,无论几个,都因阿辞在他身边。
他转头,温柔地吻了吻叶阳辞。
叶阳辞睁开眼,远眺夜空。
雪霁云散,月朗星稀,明日应是个严冬里难得的大晴天。
望云骓在他们下游处的浅水里打滚,水花四溅,继而跪趴在溪里,专心地舔着岸边凝结的石盐。它夜奔百里,终于能吃上一口盐了,多不容易。
彻夜未归的主帅与总督大人,在拂晓时分方才回到了刀牙城。
两人衣袍上尽是湿后风干的皱褶,共骑直入衙门大院,并不避讳众将的目光。
赵夜庭看他们若无其事的模样,双眉越皱越紧,继而霍然一松,叹口气默念,天要下雨弟要嫁人。
姜阔与白蒙更是司空见惯,当即去张罗两位主子的饮食。
余魂张嘴要蹦出什么惊天之语,被狄花荡一把捂住,拽到廊柱后面,唧唧咕咕地说起私房话。应淮山不明所以地去牵马,他很眼馋望云骓,经常与亲兵抢活儿,趁刷马之际能多摸几下。
郭四象可就没这么淡定了。从叶阳辞披散的长发,看到随意扎住的束腰;从颈侧微露的红印,看到慵懒餍足的身态。这未经人事的可怜小伙儿整个神情都是绽裂的,杵在旗杆下成了一块僵立的石像。
秦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他就簌簌地掉渣。
“黑龙旗降旗一夜,该与朝阳同升了,”秦深说,“小郭这是想要亲手升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