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每一条岸崖与沙滩都做了标注,真是帮上大忙了。”他夸道。
罗摩咧嘴而笑,轻捶自己的胸脯。
叶阳辞的指尖最终停留在一处狭长的崖下沙滩:“这里。我们先到这处无名海滩,若找不到,再顺着洋流,向西南方向沿岸寻找。”
两日之后的薄暮时分,海面平静,云层缺口中漏下即将消逝的曛光,如垂天之柱。
货船离第一个目的地已经很近。前方高耸的岩崖,颜色灰黄的一带沙滩,在余晖中依稀可见。
叶阳辞走上甲板极目眺望,隐隐见沙滩方向有一股浓烟升起,喜道:“有人!快,全速前进!”
货船靠近海滩,放下舢板准备登陆。叶阳辞在舢板离岸还有几丈距离时,就忍不住施展轻功飘掠上岸,向着礁石上两点黑影而去。
猞猁率先冲下礁石,朝他狂奔而来,发出短促尖锐的叫声。
叶阳辞惊喜唤道:“於菟!”
他与折返的於菟同来到礁石处,见衣袍凌乱、一脸胡茬的秦深正捂着肋下,动作小心地下来。
叶阳辞站在原地,被失而复得的大欢喜笼罩,似哭似笑,目不交睫地望着秦深。
秦深走到他面前,伸臂轻轻抱住了他,声音低沉而哽塞:“阿辞,我没死,我还活着。”
叶阳辞知道他身上定然带伤,且伤势不轻,也不敢回抱,只能将额头贴在他下颌处,感受他的体温,一阵鼻酸:“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在这里搁浅了多久”
秦深道:“不久,也就两三日。我本想着,是等他们打完松山这场硬仗,下来寻我,还是我自己慢慢爬上去。好在你从天而降,我不必再做选择。”
叶阳辞轻触他的左肋:“伤到骨头了严重吗有多疼”
秦深笑笑:“还好,大约断了两三根肋骨,疼还能忍。”
叶阳辞叹口气,抬手摸了摸他有些消瘦的脸颊:“两个多月不见,你瘦了。战场刀枪无眼,能平安重逢就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