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背着你走野地,差点把脚脖子崴了。你在我背上又是吹气,又是唱歌,然后说要送我个表字。”
叶阳辞转头看他:“没有月亮那我怎么总感觉被月光照着呢……真的是我记错了”
赵夜庭把空酒瓶丢在草地,手撑膝盖,向前倾身:“你那时说,‘小叔送你个表字吧,就叫光满’,我都没答应要呢,你就一直‘光满啊,光满啊’。”
叶阳辞失笑:“我醉酒后真有这么烦人”
赵夜庭说:“可烦人了,唱歌还跑调。”
叶阳辞不服气:“我唱歌从不跑调,会弹琴的人唱歌怎么可能跑调”
“你醉了唱歌就跑调,我至今还记得你那晚唱的——”
赵夜庭轻咳一声,沉沉地唱道:
“夜庭光满,月华如灿。
指月茕茕,独明云汉苍。
摘月皎皎,会融关山霜。
何不斟其魄,同酹大江。
何不秉其芒,遍照八荒。”
叶阳辞咋舌:“真是我醉酒后唱的歌词也是我现编的似乎也没怎么跑调啊,挺好听的。”
赵夜庭一拍大腿:“那是因为我唱歌好听,给你把调子拐回来了!”
叶阳辞吃吃笑着,把剩下的半瓶酒一口气干完了,说:“所以你就认下了‘光满’,改姓后也不叫‘赵庭’,而是‘赵夜庭’。你看你得多谢我,取名赠字,恩同再造。”
“呸!三张纸糊个驴头,好大的脸。”赵夜庭悲愤控诉,“你唱完后,吐了我一背。数九天寒,我半夜打井水把我俩冲洗干净,还让了自己的被子给你盖,结果害我风寒入体,整整两日起不来床。你酒醒后忘得一干二净,反倒嘲笑我体弱多病!”
“哎呀,我可太坏了。罚酒一瓶。”叶阳辞说着,伸手去勾草地上的最后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