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税收还要供养我这个不劳而获的亲王呢。”
叶阳辞撇嘴:“你也好意思叫我养。我去临清奉旨养猫,你是猫吗?”
“别管猫了,交给下面的县官随便弄弄,隔一两个月上贡一只就行。”秦深用下颌磨蹭他头顶发丝,“叶阳大人接下来头疼的将会是税课,交少了,朝廷不满意,交多了,百姓受盘剥。至于本王,自力更生没问题。”
他这话一针见血。
叶阳辞知道临清虽然富庶,却并不一定比在夏津待得舒服。
夏津虽穷,却是他的一言堂,他如臂使指、说一不二,故而全县意志高度集中,一年就能脱贫。
临清的局势就复杂多了。
九省通衢,一州两县。各署各衙的官员,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五湖四海的富商巨贾……汇集于此。这里是繁华地、销金窟,也是鱼龙混杂的大泽。
他这新调任来的,只有不到一年知县资历的年轻州官,未必能服众。
叶阳辞的手指改挠为叩,一下下敲打着秦深的臂肌。他沉吟片刻,说:“我一上任,就要杀人立威。”
“好主意。”秦深灵活地调整了道德底线,“打算拿何人开刀祭旗?”
叶阳辞闭目哼哼两声,含糊道:“不知死活的人。”他反问秦深,“王爷准备如何解决钱粮之危?”
秦深道:“夏津这个粮仓是你一手打造,放弃了太可惜,可作为我们的根基。朝廷尚未任命新知县,我想动用我埋在京中的人脉,争取到这个位置。”
叶阳辞压着微翘的嘴角:“王爷从未踏足京城,竟也能暗中埋伏人脉,佩服。”
秦深笑:“你不知道,我每年都捐资助学,尤其是那些有才华、重恩义的寒门士子,只要有一两个考上进士,就可以回本。哪怕考不上金榜去副榜,也能进入国子监历事。”
“所以你打算让其中一名门徒据守夏津,再逐渐扩大粮仓范围?”
“不错。还有高唐新任知州,为何四个月才定下人选?自然是几股势力在背后拉锯的结果。屠了一地血的凶衙,许多官员嫌其不祥,怕坏了自己的官运。我的人不嫌不怕,自当迎难而上。”
叶阳辞睁开眼,捏了他一把:“我看用不了多久,东昌府尽入君彀中矣!哼,我就不该同情宗室子,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秦深立刻改口:“不,我只是个弱小又无助的宗室边缘人,总被朝廷欺负。还望叶阳大人看在同盟契约份上,襄助提携。”
叶阳辞把脸往外一别,嘟囔着“我这是什么眼光”,把双手抄进氅衣里,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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