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踏入焕然一新、却气氛明显不同的福星剧场时，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

剧场依旧恢弘大气，舞台机关似乎还做了升级，更加精妙。

但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轻松活泼的艺术氛围，而是一种近乎肃穆的、紧绷的秩序感。

所有的工作人员，从后台的杂役、道具师，到前台的引座员、账房先生，再到台上排练的演员、乐师，无一不是行止有度，神情专注，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谨慎。

彼此交流时声音压得极低，动作干净利落，效率极高。

整个剧场如同一台被重新校准、上了发条的精密仪器，运转得悄无声息，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东方毓宁甚至看到一个平日里有些跳脱的年轻乐师，在排练间隙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谱架，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他脸色瞬间煞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正站好，对着管理人深深鞠躬，连声道歉，动作快得让人心疼。

“这……”

东方毓宁看向身边的南宫烨。

南宫烨神色平静，显然对这一切并不意外。

他淡淡开口：

“霄云的手段。”

很快，得到消息的沈霄云匆匆赶来。

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模样，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冷峻和锐利，眼神也比以往更加深邃沉稳。

看到南宫烨和东方毓宁，他恭敬行礼：

“皇叔，小姨母，一路辛苦。”

“霄云，剧场这是……”

东方毓宁指着这肃杀的气氛，有些咋舌。

沈霄云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没什么温度，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回禀小姨母，自您和王爷离府后，属下便着手对福星剧场进行了全面整顿。柳含章之事，是警钟，也是契机。”

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

“属下彻查了所有在册人员，凡有品行不端、私德有亏、或与外界有不明利益输送者，无论才艺高低，一律清退，永不录用。共计七人。”

“重新订立了艺德考核细则，与技艺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