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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兵部侍郎张威,在听到活祖宗说他的内裤,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面无人色,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妖女!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极度的恐惧和羞愤冲垮了张威的理智,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着双眼,指着坐在锦墩上、一脸无辜懵懂的东方毓宁,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他试图用愤怒掩盖心虚。他完全忘了皇帝之前的严令和赵良娣的下场。
然而,他话音未落!
“放肆!”
只听一声怒喝!高坐龙椅的南宫昱,眼神冰冷如刀,抄起龙案上一个沉甸甸的端砚里面还有半池墨汁,看也不看,裹挟着雷霆之怒,狠狠砸了过去!
“咚——!”
一声闷响!
那方砚台精准无比地砸在了张威的额头上!墨汁四溅!鲜血瞬间混合着浓黑的墨汁,糊了他满脸!张威惨叫一声,眼前一黑,直接向后栽倒!
“啊!”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大臣们看着满脸黑红交加、如同厉鬼般的张威,再看看龙椅上脸色铁青、杀气腾腾的皇帝,吓得魂飞魄散,噤若寒蝉。
南宫昱看都没看地上昏死的张威,声音森寒,直接下令:
“太子!”
“儿臣在!”
太子南宫承乾立刻上前一步。
“张威殿前失仪,污言秽语,冲撞贵人!把他拖下去!好好治伤!给朕把他身上……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查!给朕彻查!”
他特意在里里外外和清理干净上加重了语气,眼神锐利如鹰。
“儿臣遵旨!”
太子南宫承乾心领神会,立刻指挥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满脸墨血、昏迷不醒的张威拖出了金銮殿。
动作干净利落,目标明确——直奔张威的官邸(或就近找个房间),扒裤子!
整个朝堂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赵正知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和他身下不断扩大的水渍。
没过多久,太子南宫承乾去而复返。他面色如常,步履沉稳,手中捧着一个由太监高举过头顶的、盖着明黄色锦缎的托盘。
他走到御阶前,躬身行礼,声音平稳无波:
“启禀父皇,儿臣奉命为张侍郎清理。在其贴身衣物中,发现此物,形迹可疑,特呈上御览。”
他示意了一下。
那太监立刻上前,在距离龙案几步远的地方跪下,高高举起托盘。另一名太监上前,小心翼翼、只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捏着锦缎的一角,缓缓掀开……
一条色彩斑斓、图案狂野的……豹纹丝绸底裤,赫然呈现在托盘之上!在明黄色锦缎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和……荒诞!
“噗……”
“咳咳咳……”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极力压抑的喷笑声和咳嗽声。大臣们看着那条充满异域风情的底裤,再想想刚才听到的话,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南宫昱看着那条有味道的证物,眉头狠狠皱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他示意李德全:
“验!”
高德海忍着强烈的心理不适,上前接过托盘,示意早已准备好的、戴着特制手套(防止药水伤手)的内侍上前操作。
只见那内侍用特制的药水小心翼翼地在豹纹底裤的夹层处涂抹了几下,很快,一行行清晰的字迹便显现出来——
正是通敌叛国的密信和名单!与之前从赵良娣处搜出的部分信息完全吻合!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南宫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