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讯问。
钱仁俊坐在原本杨宗栋身前该坐的位子上,好整以暇地训斥说:“某可是给过你们杨氏一次机会的,奈何杨宗栋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今日之事,还有何话可说。”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便是族兄应允了尔等越贼的要求,还不是落得我杨氏为人驱使,帮你们奔走杀人,耗尽族中儿郎膏血!今日是以至此,有死而已。”
“怎么,这么急着去死?便不想知道我军的新进展么——不想听?没关系,不想听就更要说给你听,昨日来报,威楚府城也已经降顺了我吴越,各处城防要隘都已接管。至于统矢那边的战况,你当我军是真个无力进取?如此重兵压迫、重炮轰击、你当段思聪的人马真能凭借不算坚固的统矢城撑住?咱稳扎稳打,不过是引诱野心家暴露本来面目而已。”
“那便是说,统矢府也已经拿下了?甚好,甚好……我杨氏族灭在即,既然如此,能够看到段氏覆灭,也是一桩快事了,对了,还有高家!要是可以晚死几个月,看到仇人结局下场,……可惜了。”
杨远波瞑目暗恨,似乎是有了一丝求生之念。钱仁俊看在眼里,冷哼着继续打击对方的自尊心:“若是只留你性命几个月、仅仅为了让你可以看到
到段思聪的下场,那某何必费那么多事?若是如此,不如便即刻给你个痛快!而后将滇东杨氏尽数族诛!全族性命,便是坏在你这厮手上的,到了地下,可要记得向列祖列宗谢罪!”
“贼子!尔更待怎样!”
“很简单——当初给过杨宗栋一次机会,杨宗栋虽然不识抬举,不过今日某还愿意给你一次集会。”
杨远波震惊不已,瞠目结舌:吴越人这是脑抽了么?明明知道杨氏在云南不会屈居人下,居然还不肯斩草除根?心中这样想着,杨远波口中还不服软,抗声说道:“如此,尔等便不怕吴越大军撤走之后,滇地再生波澜么?”
“不怕,因为你们杨氏已经和滇东南的红河七部蛮洞结下了死仇——在那些人眼中,是杨宗栋设局,把他们七部蛮兵从山里引出来,到这里让我们吴越军围攻歼杀的。现在杨宗栋虽然死了,若是你这家伙能够暂居高位,在我吴越大军灭了大理之后继续镇守一方,那么他们心中的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