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刘,闫富贵那事差不多就行了,都是一个院的,把人扣太久,街坊该说闲话了。再说他也就是个老实人,教训教训,让他以后老实点就行。”说着,他把闫家送的红糖和点心分了一半给刘海中,“这是闫家给你的赔罪礼,你收下。”
刘海中本就看许大茂的脸色行事,又见有好处拿,立马点头:“许组长说得对!我这就让人把他放回去,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当天下午,闫富贵就被放回了家——虽然脸色苍白,身上还有些灰尘,但总算是平安回来了。闫家人看着他,又喜又悲,刘桂兰拉着他的手,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只是经此一事,闫家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在院里彻底抬不起头,而刘海中和许大茂,却因为这桩事,又赚了一笔好处,在院里的气焰更盛了。
闫家的事刚平息没几天,刘海中就借着自已革委会副组长的身份,托许大茂在李怀德面前说了几句好话,把刘光天和刘光福都塞进了红星轧钢厂,还都安排成了正式工——这在当时可是旁人挤破头都求不来的机会,刘家兄弟却凭着父亲的威势,不费吹灰之力就端上了“铁饭碗”。
进了厂,刘光天和刘光福哪里有半点踏实干活的心思?仗着“刘海中儿子”的名头,兄弟俩每天踩着点上班,到了车间要么找个角落躲着抽烟聊天,要么就凑在一块儿嚼舌根,车间主任看在眼里,却压根不敢管——谁都知道他们背后有革委会的人撑腰,要是得罪了这兄弟俩,指不定哪天就被安个“不服从管理”的罪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混日子。
更让人不齿的是,兄弟俩还学着许大茂和刘海中的样子,在厂里装腔作势查东查西。只要许大茂在厂里一喊“集合”,他们比谁跑得都快,跟在许大茂身后,手里攥着个小本子,要么盯着工人的言行挑刺,要么就故意刁难那些平时跟他们不对付的人。有次一个老工人干活慢了点,刘光天上去就指着人家的鼻子骂“消极怠工”,吓得老工人赶紧加快速度,连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厂里的工人们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可没人敢站出来出头——一来,上面的领导对革委会的人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不想为了这点事跟革委会扯上关系;二来,之前秦淮茹、闫富贵的例子摆在那儿,谁都怕自已成了下一个被针对的对象。久而久之,大家都只能在背后偷偷议论,看着刘光天、刘光福像街溜子似的在厂里晃荡,又像许大茂的“狗腿子”一样随叫随到,却连一声不满都不敢说出口,整个轧钢厂的风气,也跟着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