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服,一家人正安安静静地忙活,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没等反应过来,“砰”的一声,自家的木门就被人推开了。
刘海中带着人走在最前面,脸上没半点笑意,身后的三个手下也都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闫富贵赶紧放下红笔站起身,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迎上去:“老刘……这是怎么了?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等刘海中开口,刘光天就抢先一步跳出来,双手叉腰,指着闫富贵的鼻子喊:“闫富贵!你还敢问怎么了?你家的事情发了!有人举报你身为‘臭老九’,家里藏着不少封建残余的书信和禁书,传播封建思想,你赶紧如实招来!”
闫富贵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急忙摆着手解释:“不可能!光天你可不能乱说!我就是个教书的,家里除了课本、教案,就是些古今中外的文学书,都是教书育人用的,哪来的禁书?更没有什么封建残余!”刘桂兰也赶紧凑过来帮腔:“是啊老刘,我们家老闫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一辈子老实教书,从来不敢碰那些违禁的东西,这肯定是有人误会了!”
“误会?”刘海中冷笑一声,眼神扫过闫家的桌椅柜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是不是误会,搜一搜就知道了!我是奉革委会的命令来搜查,你们要是配合,这事还好说;要是敢阻拦,就是对抗革委会,后果你们自已承担!”说完,他朝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搜!给我仔细搜,不管是书柜还是抽屉,都别放过!”
三个手下立马应声上前,动作粗鲁地翻找起来。书柜里的书被一本本拽出来,扔在地上堆成一团;抽屉被拉开,里面的针线、账本、旧照片全被倒在桌上,有的还掉在了地上;就连床底下的木箱也被拖了出来,里面的旧衣服、被褥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个手下搜得兴起,甚至把桌上的碗碟往旁边一推,“哗啦”一声,两个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溅了一地。
刘桂兰看着家里被翻得狼藉不堪,心疼得直掉眼泪,却不敢上前阻拦,只能在一旁急得跺脚。闫富贵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咬着牙忍着——他知道,现在跟刘海中硬刚,只会吃更大的亏。
就在这时,刘光天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翻找东西上,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旧书——封面都泛黄了,上面印着些老旧的诗词,是他从废品站特意淘来的“禁书”。他假装蹲在书柜旁搜查,趁着没人注意,飞快地把书塞进了书柜最底层的缝隙里,随后猛地站起身,高举着手喊:“找到了!爸!我找到禁书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刘海中赶紧走过去,接过刘光天手里的书,故意翻了几页,然后拿着书走到闫富贵面前,晃了晃:“闫富贵,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禁书可是从你家书柜里搜出来的,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辩?”
闫富贵看着那本书,脸色惨白如纸,急忙摇头:“不是我的!这书不是我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本书,是你们……是你们故意放进去的!”他指着刘光天,声音都在发颤:“是你!是你刚才蹲在书柜旁边,肯定是你偷偷放进去的!”
刘光天立刻装出委屈的样子,躲到刘海中身后:“爸,你看他!自已藏了禁书,还想赖我!我可是跟着你光明正大来搜查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刘海中也板起脸,对着闫富贵厉声说:“闫富贵,你别血口喷人!搜出来的证据就在这,你再敢狡辩,就是罪加一等!”
一旁的闫解成早就看穿了刘光天的伎俩,他冲上前想跟刘海中理论,却被一个手下拦住了。他气得脸通红,指着刘光天骂道:“刘光天!你小子敢做不敢当,耍这种阴招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跟我正大光明地较量,靠栽赃陷害算什么本事!”
刘光天从刘海中身后探出头,得意地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