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摔门就出了屋。他在院里转悠着,越想越不服气:“凭什么闫解成能相亲?他家里穷得一条裤子能穿三代,我哪点比不上他?”这么一想,一个歪主意冒了出来——既然自已相不了,那也不能让闫解成顺顺利利成了,干脆在院门外等着,找机会截胡。
他在门口的老槐树下蹲了快一个时辰,腿都麻了,总算看见于莉从闫家屋里走了出来,看方向像是要去院外的公厕。等于莉从厕所出来,刘光天立马迎上去,快步拦住她,有些局促却又故意装出镇定的样子:“您好,我叫刘光天,是这四合院里的。”
于莉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疑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不想看你掉进火坑,才特意拦着你的。”刘光天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好心提醒”的意味。
于莉皱起眉头,心里更纳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跟你说,闫家根本不是表面看着那样!”刘光天赶紧把憋在心里的话倒了出来,“闫富贵家抠门得要命,咸菜都得论根吃,花生更是一颗一颗分着吃;闫解成也没个正式工作,就是个临时工,你要是嫁过去,连个正经住的房子都没有,他们家孩子又多,以后有你受苦的!”
他顿了顿,又添了把火:“别看闫富贵是个老师,实则小气到极致——每天在院门口盯着,谁家有好东西都想蹭点,连粪车路过都得凑上去看看咸淡!”说完,他话锋一转,开始夸自已,“我就不一样了,我爸是院里的一大爷,还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家里条件比闫家好太多。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你以后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不用受委屈!”
于莉听着这话,心里满是怀疑——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哪能凭他三言两语就信了?见她没松口,刘光天又补了句:“你要是不信,回去之后多吃点他们家的东西,看看闫富贵一家人的反应,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这话倒让于莉动了心思,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往闫家走。回到屋里,媒婆正等着她,见她进来赶紧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路上肚子有点不舒服,耽误了一会儿。”于莉随便找了个借口,坐下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桌上的花生盘上。她想起刘光天的话,悄悄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然后抬眼观察闫家人的反应。
闫解成光顾着跟她搭话,没注意这些;可对面的闫埠贵,眉头已经悄悄皱了起来,眼神里带着点心疼。于莉没停,又夹了第二颗、第三颗,等到夹第四颗的时候,闫埠贵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就把她面前的花生盘往自已这边挪了挪,还笑着说:“姑娘,花生吃多了胀气,对身体不好,少吃点。”
这话一出,于莉心里顿时有了数——刘光天说的竟然是真的。她尴尬地笑了笑,没再动筷子。又坐了一会儿,她跟媒婆和闫家人说:“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我回去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过两天再给你们回话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便起身告辞,没给闫家人再多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