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保和堂拉走,如此下去下个月工资就要不出了,自己可以成为专业针灸麻醉师,找个工作不难,那些在和仁堂干了半辈子没有什么正式中医文凭的人怎么办?
“丫头,有什么好办法吗?”夏老爷子看出女儿的忧虑,轻声问,语气带着奈,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中药堂一天不如一天他也比心痛。
“没有好办法。”夏春怡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除非、、、、合并。”
“怎么合并?”夏老爷子脸上的皱纹忽然加深了许多:“和亦芝堂合并也未必能抗衡保和堂,搞不好还不如就这样解散。”
“解散了一些老伙计怎么办?”夏春怡看了看陈老医师和他的几个弟子。都是在和仁堂长大,中医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传统师传的手艺不需要中医师职称也可以行医,假如离开和仁堂,这些很难被别的地方收留,何况还有几位抓了一辈子药的老人。
“我已经替老人买了保险,年轻一点的可以把财产分给他们一点谋生。”夏老爷子想得很周到也很宽容,有一种老东家的胸怀。
“也只能如此。”夏春怡很奈地接受了父亲的建议。夏老爷子这样做也是为她作想,不想让和仁堂这样不景气的摊子影响女儿的学业和前途、
大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凌威大步走进来,刚好看到脸色忧郁的夏春怡,轻声笑道:“怎么。针灸麻醉第一还不高兴。”
“不瞒你,我在担心我们和仁堂的前途。”夏春怡柳眉紧蹙,她知道凌威是个奇人,毫不隐瞒,也法隐瞒,倒是希望从凌威这里得到好的建议。
“请坐。”夏老爷子客气地招呼,在他心里巴不得凌威来和仁堂,有凌威这样的医师坐镇就可以和保和堂抗衡一下。
“谢谢。”凌威向夏老爷子笑了笑。并没有做坐,而是直奔主题:“我昨天的提议你想过没有?”
“什么提议?”夏春怡疑惑地眨了眨眼,有点不解。
“比赛的时候我问过你,进保和堂干不干。”凌威盯着夏春怡的眼,语气很诚恳,现在不仅仅是为和仁堂找出路,也是为京都保和堂找出路,作为保和堂暗地里的当家人自然要慎重。
“我以为你在说笑话。”夏春怡恍然大悟,凌威当时确实说过,夏老爷子也听到了。不过当时正在和保和堂比试,谁也不会当真。
“现在你知道不是笑话,好好考虑一下。”凌威扫视一眼大厅:“你们这里的人马可以全部过去,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凌威的提议大大出乎意料,夏春怡和夏老爷子同时愣了一下。旁边听到谈话的几位医师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神倾听,这关系到和仁堂和他们的命运,怎么能不关注。
“保和堂扬中医剔除门派之见的宗旨我知道,也很赞同,只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其他人什么看法。”夏老爷子目光缓缓在大厅里扫视一圈。
“我们没意见。”陈老医师在一旁插言,事实上和仁堂是夏家的,即使夏老爷子不同意合并入保和堂,保和堂愿意收留他们也很乐意,人往高处走,保和堂的优势毕竟很明显,一个型中药堂,散着勃勃生机,谁不向往。
“不过,就凭你一句话我们就合并入保和堂,是不是有点鲁莽。”夏老爷子犹豫起来,他也是个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向别人低头毕竟有点不甘心。
“这个我来处理,让他们来请。”凌威又看了看大家,提高语气:“我再问一遍,加入保和堂,有不愿意的吗?”
“没意见。”几位医师一起回答。
寥寥数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凌威就决定了一个中药堂的命运,这是实力,一种把控全局的实力。
几分钟后,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在和仁堂门前停下,车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