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稍带醋意。
“怎麽都顾不得收拾就跑了”太后娘娘弯腰捡起地上的嫁衣布料,搭在小臂。
这种私密物,洛朝烟向来都是自己整理,很少让宫女来,所以直到现在也没宫女敢直接进屋。
两女疑惑间,殿外传来踏踏脚步声,苏青绮与观云舒匆匆而来,显然是来寻姑侄两女,刚一推门便嗓音微急,道:
“听帝师说公子出事了,天子她们都在那儿—”
“出事?以侯爷的武功,能出什麽事?”
太后俏脸当即一白,似晴天霹雳让她僵在原地,怎麽也想不通大喜的日子怎麽就忽的异变凸生。
几女连忙提着裙摆朝帝师寝宫快步奔去,沈湘阁不似太后那麽慌乱,小声嘀咕着:
“当真小瞧帝师了,洞房花烛,还能把侯爷吸成人干不成?这才是真蜘蛛精呀—”
来至寝宫,却瞧屋内人影绰绰,尚在殿外便可隐约听见有女子的抽泣声。
“你哭什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一成亲就当了寡妇。”
赵无眠稍显无奈的嗓音随之传来,话语中气十足,听不出半点异状,让几女不免松了口气。
“早知,早知就不和你成亲了,害的你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帝师哭着,断断续续道。
几女更为疑惑,推门走进,迎面瞧见桌上摆着一幅画,画中乃是赵无眠与紫衣—或者说季紫淮往婚书按手印的画面,甜甜蜜蜜,言笑晏晏,显然是观云舒今日一早送过来的。
向侧看去,洛湘竹,萧远暮,洛朝烟,慕璃儿等人站在一块,围着软榻。
走近一瞧,才见赵无眠身着红衣,一条腿屈起,胳膊搭在膝上,坐姿闲散,气色分明很好,可他并未束冠,头发倾泻及腰.似苍白雪染。
一夜白头。
太后娘娘,沈湘阁当即愣在原地,美目瞪大。
赵无眠经由青玉佩化虚入体,早已成了先天之体,皮肤白净,如今满头白发,比起此前的英姿讽爽,少年意气,如今反倒更显仙气清隽,清冷傲然。
太后娘娘看出了神,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男人怎麽一夜之间变得更好看了。
她竟又不太想告诉洛朝烟这私通一事想多和侯爷再偷情几日再说。
沈湘阁粉唇张成了鹅蛋,看向季紫淮。
她也披着红衣,屈膝靠坐在软榻角落,双臂抱腿,埋头抽泣,同样发如雪染,银河垂夜,漂亮极了,就是此刻哭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任谁听了也要心疼。
沈湘阁眨眨眼睛,忍不住道:
“帝师,本小姐,本小姐真小你了,你,你居然能把......要,要不我拜你为师—”
话音未落,太后闻言当即回过神来,抬手在沈湘阁小腰拧了下。
说什麽呢!?
这话一出,原先稍显紧张的屋内气氛忽的有些绷不住,季紫淮茫然抬眼,眼眶红肿,约莫是想笑,但一想起沈湘阁所言,俏脸又不禁红了下。
萧远暮倒是轻笑几声,虽然时至今日还有些腿软,但依旧做足了太玄宫宫主的仪态,摇着团扇笑了笑,便轻声问:
“你这模样·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窗门开着,几缕微风拂过,赵无眠额前白发轻摇,他随手将自己的白发用红绳束在腰后,口中简短解释了几句自己与紫衣的事。
听得在场众人一阵心揪,眼神紧张。
赵无眠说了一通,口乾舌燥,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而后才看向惹人怜惜,小声抽泣的季紫淮,继续道:
“媳妇身上的仙人之气,我藉由九锺已吸得一乾二净—不说别的,单论我自己,这显然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