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紫衣嗓音稍显结巴,虽然发上拢着红盖头,但依旧能想像出她羞报姣好的俏脸。
“一般而言,得有婚书吧?咱们的婚书呢?”赵无眠疑惑问。
紫衣愣了下,想了想,才轻声解释:
“你与朝烟的婚书,便是圣旨,存在宫中,但今夜本姑娘同你成亲,不算正式,自然不方便写在圣旨上但朝烟同样拟了一份,和圣旨放在一处,你问这儿作甚?”
“我都没见过婚书,也没按过手印———
“怎麽?没见过婚书你就不娶?赵无眠,本姑娘告诉你,不管你认不认,本姑娘都嫁定了”
紫衣语气当即凶了下,紧接着瞧赵无眠四处张望一眼,取出纸笔,笔走龙蛇写了一句话,后递给紫衣瞧。
“宫里拟定的婚书不算我辈江湖中人,可不在乎这些规矩礼法婚书,只有我们自己写了才算。”
紫衣尚且拢着红盖头,她接过白纸,抬手将盖头撩开一条缝隙,垂眼打量。
纸上字迹,不算好看,甚至说得上一句丑陋。
上面简短写道:
“归婵二年,春,赵无眠与(空着)决定成亲,特写此书,聊表证明。”
没有什麽华美的辞藻,只有如此短短一句,甚至连字迹都如此难看。
紫衣愣在原地,久久望着纸上那不算好看的字迹,默然无语。
赵无眠坐在一旁,朝她递来毛笔,笑道:“快写吧,就差你的名讳了。”
紫衣小手颤抖了下,后缓缓接过毛笔,停顿几秒,后将白纸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提笔写罢,递给赵无眠看。
赵无眠打量一眼,又是一笑,抬手用内息割开自己的食指,在白纸上按了血手印。
紫衣也咬破手指,两人手印,按在一处。
秤杆撩起盖头,略施粉黛的绝美容颜在在烛火映照下,缓缓浮现在赵无眠脸前。
紫衣眼眶通红。
“你哭什麽?”
“都成亲了,你还给本姑娘来这麽一出—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紫衣揉着眼睛,抽了抽鼻子,起身取来两杯酒,递给赵无眠,后自袖中取出瓷瓶,朝杯里倒了些细碎粉末。
“这是春药?我还需要这玩意?”赵无眠觉得自己受了侮辱。
“天玄丹研制成粉!”紫衣当即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没这丹,你,你怎麽洞房?”
“噢噢,太高兴,都把这茬忘了。”赵无眠哈哈一笑。
“难怪萧远暮总说你呆子—
两人坐在一处,胳膊互相穿过,烛火幽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无眠肌肤浮现一抹微红,近乎超脱俗世的强横体魄自发吸收着天玄丹的药力,他闭目内视没几秒,体表当即又恢复如初,睁开眼帘。
紫衣正稍显紧张盯着他看,见状柳眉轻,狐疑问:“完事了?”
“吸收一枚丹药,还能需要多久?”
“这可是天玄尘,传国玉玺的伴生物—按本姑娘预估,至少也得小半个时辰打底紫衣不知想起什麽,忽的一红,嫁衣包裹的玲珑身段儿向后缩了下,双手抱着胸脯,眼中含羞“你,你莫不是太猴急,不顾身体———”
“我的体魄,其实一般武魁可以比拟的?”赵无眠稍显无奈,抬手让她把脉。
紫衣诊断几秒,才又狐疑看他,嘀咕道:“当真如此——以你如今的武功体魄,离成仙飞升,
莫不是当真只剩一步之遥。”
“这一步可就如隔天堑,若不能近距离感悟仙人之力,便只能日夜感悟九锺,慢慢上下求索,
才能初窥仙人之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