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依旧白衣,纤尘不染,腰后挎着青徐剑,双手穿过观云舒的小腰握住缰绳。
他白衣剑客般的打扮,十足十的剑宗扮相,但衣服怎么穿,显然还是得看人。
寻常人穿白袍是骚包臭美,赵无眠穿便是出尘清隽。
不过两人周围倒是没了那些自营中救出的囚徒,显然,他们已被赵无眠安排回了关内。
如汇报军情,是否要安排人手速攻戎人军营这种事,赵无眠懒得参与,反正他救回来的那批人中有此间专业人士,不劳他这外行多费心。
如那些戎人所想,以赵无眠的武功,心气,显然没必要将精力时间都浪费在杀这些士卒上。
萨满天,乌达木,才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只有他们死了,戎人才会真正失去与朝廷抗衡的资本。
而观云舒虽是身姿高挑,但此刻靠在赵无眠身前,仍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感。
她很少与赵无眠同乘一马,有时哪怕只有一匹马,赵无眠也是让她坐着,他自个在
如今身在关外,条件艰苦,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她也没有多言。
只是双手轻扶马鞍,坐姿端正,并未与赵无眠紧贴,既不显得亲密,也不显得疏远。
仿佛当她又用回观云舒的身份时,那在帐中与赵无眠动情拥吻的人儿便不再是她一般。
却是忘了,方才从戎人那里抢了许多马,她大可再骑一匹。
或许两人心底也默契想过一同仗剑天涯,浪迹江湖。
赵无眠没有在乎这些细节,只是抬眼望着东方夜色,在心底想着莫惊雪与萨满天的事。
此时听观云舒开口。
“以你的武功,杀那先锋大将也好,救那些阶下囚也罢,皆可暗中行事无人察觉,何必冒那种风险”
策马奔袭,风雪吹在脸上,不太好受,她取出毡帽戴在发上,几缕黑发自帽子下探出,被风拂在赵无眠脸上。
赵无眠收回视线,神情没什么变化,伸出一只手捏住观云舒的柔顺发丝打量,口中好奇问:
“你很担心我”
“恩。”
赵无眠又是哑然,回回观云舒如此不加掩饰对他的关切,都让他为之动容。
他笑道:“莫惊雪在东闹出那么大动静,所谓风起云涌龙蛇起陆,我又岂能当一藏头露尾之徒”
“不理解……”
观云舒不给赵无眠把玩她头发的机会,抬手又将发丝挽下,后回首看她,清丽俏脸带着几分疑惑,在风雪中反而有股异样的呆萌。
“好勇斗狠,便要让自己置身险境”
“以我的武功,本就不险,自然要与莫惊雪争上一争,但哪怕我没这武艺,也得与他一较高下。”
观云舒更茫然了,继续说道他,宛若数落相公的小夫人。
“若证明自己比莫惊雪强,杀了他便是,何至于用这鲁莽法子”
“男人都是这样的。”
赵无眠用每个相公都会说的话来回答。
观云舒又看了他一眼,似是拿他没办法,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但你那剑消耗不轻吧你心跳的很快。”
“那剑暗含幻真阁的《太虚玄渊诀》与太玄宫的《挽无辰》,炸鱼倒是绰绰有余,但与高手对决,这种招式便过于浪费气劲体力了……”
赵无眠微微一顿,后想起什么,笑了几声。
“不过心跳的快,是因为刚刚你的头发擦到我的脸。”
“恩”
观云舒竟抬手捏起自己的发穗,回首对着赵无眠的脸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