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但要吓唬也是去吓唬辽人和党项杂胡,用在几个宫内人身上好没用的。
不过,说到党项,李黛自在银州安坐,看远处贺兰山奔腾如骏马,倒是石孝孙坐不住了,道:“我的李参军,那潘罗支语焉不详,曹氏又让我们去甘州之外才肯谈,眼看李继迁越来越不安分,你怎么不着急?”
李黛无语,看了眼石保吉,意思是你儿子要不你来说?
石保吉也是恨铁不成钢,道:“畜生,给我做好了。李季钱不安分,他是能越过衡山还是怎地,还不是与那些人硬碰硬。只有李继谦闹腾得越狠,那些杂胡才不敢跟我们漫天要价。知道你跟代王在太行山里历练出来了,没想到遇事还是这般不沉稳。”
李黛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毕竟河西之地他最大,还是给递了梯子,起身道:“太尉高见,不过,你也不要苛责衙内了。他平素里并不接触这些事,正因如此,大王才让他跟我出来历练历练,不然他何事都能顶得上,还要我等做什么?”
石保吉看她接话就好,挥手示意,大堂内只剩下了刚才说话的3人和一直沉默的曹玮以及种世衡,竟有些豁然开朗,他才道:“参军,小儿虽然急躁无力。但是,李继迁如此东挠西惹。河西方面却要防备着他,这人吃马厥,消耗着实不小。既然您说代王有意直接捣毁里面。现下可否交个实底儿?”
李黛道:“快为快人快语,那下官也就说了,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里有百分把握?只是我大宋的钱粮消耗的起,李逆却消耗不起。派尉请听,下官一见,两蛇相搏斗之时,往往比着谁更凶,就算自损八百。因为只有掐死了对方,自己才能占领这个山头。从此,佳肴美味尽归他有。”
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了一些,乃是出自党项谚语,但是好歹大家都在河西之地多年,除了石孝孙之外,都听懂了李黛的意思。
对于李黛私底下和党项方面的联络,虽然情报是共享的,但奈何他们有的地方看不太懂。
因为李黛一家已经离开心灵之地好几十年了,留下的人要么已经不再忠诚于他,要么就是一些普通的小喽啰,何况大军相争,玩儿的是羊毛,这个时代传递出来的信息也着实有限。
所以石保级处于一个将军的本职,对于自家这位小姨子的计划是有些保留意见的,觉得他过于异想天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启禀太尉,李逆于六谷部在玉门关外大战,说是大败,还有说他已经死了。”
浑身狼狈的传令兵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被石保吉给提了起来,后者不可置信的惊呼道:“你说谁,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