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说话有些着急,但事实就是这个事实。诸位,有管财政的,有管转运的,自然知道官家说的是实话。依我看来,若是朝廷都没有了,什么法统体面都是虚的,若是将来能有光复神州的那一日。我自己养的女儿,我自己清楚。”
这娘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儿,就算是吕端也没有办法,主要是情况在这里摆着。于是,这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告身圣旨就发出来了,其实也是分好几份带给邦媛道,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王曾第一个到达定州城下。
不过再多庙算,这里也没用,荆嗣看了圣旨,感慨之余也得赶紧想办法部署把人送进城去,说到军事,显然是荆统制的舒适区,这五百有五百人的用法,又不是指望去打歼灭战,现在辽方新办,气势肯定落入下风,晚上是没有人敢结营的,这个时候只要能碰上大宋的巡逻士兵,就能把王曾平安送进去。
他考虑的非常对,耶律斜轸今晚确实没有再跟邦媛较量的意思,主要是今天的砲石战争也把他吓了一跳。而且城内为了这一次炮战准备多日。石头不够,泥丸还不够吗?几乎把辽军好几个月打造的攻城设备全给砸坏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一战死了好几个非常有才华的中层指挥官。话说萧绰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派出的几乎都是出身底层但很有才干的远枝或者小族子弟,但越是这样越死不起。斜轸巡逻一圈整个人都疲惫了,听说还有塘沽部的人闹事儿,想要去。附近的沙河县快活,气的他摔杯子道:“刚占得一点先机,就因为自己全胜了,大宋吗?真是气煞我也,里边关着的是一头大宋的母虎,若不趁它没有长成,把爪牙给拔了,将来迟早是我契丹国的大敌。罢了罢了,全都带下去打军棍。告诉守夜之人,我要给大于越写信,今夜没有紧急军情,不许打扰。”
殊不知,就是这一句话,让王曾和赵邦媛这一对历史上的君臣终于正式见面了,可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