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惟年想了又想,还是唤住了冯拯,问道:“冯公,歌曲场上你是前辈,刚才下官说话是有点儿冲了,可是这一两年间,我怎么觉得长公主殿下越来越烦躁了?河北方面安定不是好事吗?”
而且就财政数字来看。明明处于贫瘠地带的两个州府凭借着屯田、挖掘、水利和来往贸易。确实大面积的收容了流民,也提高了赋税。重要的是,原本周线之间互相会争夺许多资源,但因为永固长公主的暴力镇压,还真是很少有这样的事。
所谓奸臣,大多畸变逢整,毕竟是历史上能和胡蛋打着配合整扣准的人,所以想了又想,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能看对方跳坑,毕竟两个州是紧密相连的。他叹息道:“倒不是有意瞒着贤弟,在下也是文官,虽然跟着长公主在白马县见过一次兵事,到底还算克制,所以有些揣测也不敢多说?”
彭惟年心里腻歪,你这故作高深,什么劲儿啊,有什么说什么呗,我又不是指望你一槌定音,咱们同僚之间私下透个气儿。地方官之间也需要配合的。当然,冯整也就是拿个桥,并不指望对方给他什么好处,他低声道:“我就任知州比贤弟早半年,常听长公主说,契丹虎狼也,而本朝老将老矣,少将则还需成长。若他是,那萧太后自然要趁这个机会使劲儿,而如今,预期。好像是他错了,这当然并不是说长公主盼着打仗立军功。而只怕是他觉得萧绰已经在咱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储备的力量。贤弟想想,春耕之后,河北什么时候兵力最薄弱?”
彭惟年内心吐槽,我就是不懂军事才问你的。但他忽然明白冯拯的意思了,道:“秋收之时。”
冯拯道:“不错。咱们这边儿虽然没有推广稻谷,但这两年粮食产量增加不少,仅仅隔着一条界河,契丹人如何不知道?若我是那边的官员,也一定会眼红,从而使劲鼓动萧太后趁抢收之时南下,打一个措手不及。反正他们马多又好,抢完就跑,还真不一定是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