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
邦媛看她竟然想到了这一层,有点惊喜,虽然寇洁清是个稳重的人。但毕竟是半路接手的,所以他的综合素质还是要比刘娥这种天纵奇才差一些,所以她引导道:“对啊,这斗米结恩,生米结仇的道理。我肯定是知道的,而且我素日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那你想想,我为什么要忍彭惟年。明明易州知州冯拯更好说话,我为何对他不假辞色?”
若是没有后面一句,洁清肯定是想不通的,但经邦媛这么一点拨,再看看李黛刘娥的神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道:“妾身斗胆,是不是因为彭知州有能,能够屯田安稳住军心。”
那冯拯就不用说了,考察一下地理风物,勉强管个司法税收就不错了,让他安稳军心那是做梦。
这话答的虽不中,亦不远矣,方圆也没指望她能一步跨海,于是笑道:“对,定州少水。但是,彭维年能根据地力开垦农荒。这些年若不是他军队屯田,根本就落实不下来,他做的多,自然矛盾积压的也多。这些牢骚不跟我发一发,怎么让我来压制住那些骄兵悍将呢?而且,我虽是官家亲妹,但他自认为是文臣,为了不得罪于朝中许多相公,自然也要表现的不是那么喜欢我。但其实这和韩指挥是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是看人怎么说,而是看人怎么做。就像你吧,当初调到我身边来的时候,我也是吃了一惊。可这两年你做的很好,我就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是真的给机会,寇家虽然收养了结清,但却没有办法给他摆脱贱籍,何况人家也未必愿意出这个力,但赵邦媛在去年是直接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而且要她说,贱籍制度就不该存在。
但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和他有同样观点的老师吕蒙正就在这时传来了消息。“启禀公主,朝廷公文,通报吕蒙正吕开封改任中书侍郎兼任参知政事。”
这也意味着朝局是真的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