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节度教诲。”
李继隆是私下和杨淮橘说的,然后杨淮橘沉默半刻,真的交出了旗帜,带队突围去了。而且没废话往东走了,千人队伍也能带起阵阵烟尘,何况他们是破晓动深。立马就惊动了对面不足十里外的耶律斜轸,他起来道:
“可看清楚了,确实全是女兵,领头的真的是那个杨家小女?”
卫士很为难,但也实在说道:“回禀大王,绝对是女兵居多。领头的应该也是个女子,但是不是杨家女属下真的没有见过他,不敢确定,只是看他打的是“杨”字旗帜。”
片刻之后,又有人慌张来报,道:“大王,对面动了。”
耶律斜轸这次也不指望别人了,自己就跑到寨前的楼子上,眼看萧继先已经在那里,还好奇这个富贵衙内怎么这么认真负责了,但很快随着金乌普照,阳光驱散晨雾,他也盯着对面沉默了。
因为野狐岭上赫然插着大宋副帅,永国长公主赵邦媛的帅旗。旁边则立着代表李继隆的军旗。
这下他也不淡定了。
他与耶律休哥同为大辽中流砥柱,仅仅是年纪上比人家小了一些,耶律休哥能想到的,他也能够想到。
眼看天时已过,契丹人便宜占尽,此时最大的战果可能就是两个人治了。但是他就这么好的运气,这两个人质轻轻松松的被他堵在这里,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明明昨天的信息是九成确定了李继隆在此,但永国长公主怎么敢深入到这个地方?
萧继先却没他这么多想法,只道:“挞凛还没来,南院大王,如此好的机会,咱们干脆直接出兵吧!”
耶律休哥现在满脑子都是疑惑,想也不想就回了他一句。“我们没有绝对人数优势,你忘了详稳唐的杜家堡之败了吗?”
萧继先大怒,原因无他,他跟耶律详稳唐交情很好,在其他将领眼中,两人就是公认的一对废物。所以他也口不择言,道:“杜家堡是败了,可若不是大王你自己被扣押在刑部,会有这一切吗?”
耶律斜轸看了他一眼,不想跟这种人吵架,只说:“再探,第一确定里面有无火药埋伏,第二派马催促兰陵郡王,他已经失期两天了!”
就算只有一个李继隆,也值得冒险。
其实,耶律斜轸这样做也算是中规中矩。但很不幸的是,对面也是一个老狐狸,他明明让杨淮橘把大量的火药都带走了——天干物燥,北风猛烈,而且到处乱刮,真要是烧起来,还不一定谁倒霉呢。但是那架势摆的跟埋火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