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已经杖杀了她。”
“说你老实,你也不能真傻。”宋皇后叹口气道:“元侃啊,你和元佐对邦媛都很好,伯母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就多说一句了。你去打听一下,现在谁不知道许王得势,他瞒着你爹爹偷龙转凤,用一个开封府的女囚把张氏换了,就养在那个什么江南降臣林特的府邸。你说这事别人不知道,臧氏出身江南如何不知?各宫女眷都传遍了!”
襄王一愣,本能道:“伯母,这......是真的!”
“这事我一个孀居寡妇还能编造啊!”宋皇后道:“这林特也算有点才干,现任三司户部勾院通判,就是爱巴结上头。昨天你许国姐姐气不过迎面把他的车给撞了,你以为她没事欺负一个臣子做什么?”
襄王简直愤怒了,“阿姊撞的好,怎么没撞死他。”
要不是同一个爹的,赵元僖我问候你八辈子祖宗!纵容侍妾殴打公主。这样的贱人还要保下来,我说宋伯母也不是苛责之辈,你干嘛避如蛇蝎呢,原来是让老子来承担怒火啊。
这满大街都知道的事儿,万一要是开宝皇后迁怒于我......这事没完。
襄王拜道:“伯母,这事我去说,还有没有王法了!”
“元侃,这.....”
“伯母放心,我是听内眷说的,跟瑶华宫一点关系也没有。”
宋皇后喝了茶看着襄王怒气冲冲地走了,成国公主转出来,道:“嬢嬢英明,但您怎么就知道许王感这么干!请八妹和伊勒兰家去查,一查就查出来了。”
“因为啊,赵炅算是个人物,可他这个二儿子,画虎不成反类犬。”我总不能跟你说这些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是邦媛告诉我的吧。
宋皇后道:“也是你聪明,激怒两个人动手,就是你吃点亏了。”
赵舜华这一年来长得很快,显得自己有点瘦,道:“嬢嬢,我们委屈了十年,只要有将来,不怕的。”
襄王虽然懦弱,但从来不敢骗人,赵炅听这话将信将疑。等把臧氏和林特找过来分别一问,顿时火冒三丈,亲自派了刘廷让去确保张氏必死无疑,又把尸体直接扔给许王,责打了他二十板子,没事不许进宫了,也不要协理户部了。
许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任性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近来顺惯了不肯吃这个亏,一打听是襄王告的状,自然也想到了瑶华宫。
但是外人看来瑶华宫不过孤儿寡母,而且你已经欺负人了,他又没证据只好把火发在赵元佐身上。结果这位大哥本来就精神失常营养不良,他又大冷天的克扣炭火,一代皇长子,就这样死于雍熙元年的倒春寒。
襄王知道消息,怒发冲冠,一个拳头就朝着自己二哥打了上去。
赵炅则是直接又昏迷了一次。李皇后再气也不得不“痊愈”处理这一地鸡毛。
这个时候,洛阳已经是草长莺飞,一片生机。
赵邦媛也脱了冬装换春衫,现在宫里的尚服不敢怠慢她,是以今天高桂英看着她穿了水蓝提花段的褙子,白色挑线裙子,用的是粉紫腰带。小姑娘在那里坐着搏山楂,十分好看,道:“母亲和宋皇后都给你送了香囊和头面,你可以打扮起来了。”
赵邦媛无奈,表姐啊你一个一年到头惠袍青衫的怎么还说起打扮来了,打趣道:“表姐,姑母可不光给我送了,那一套金草虫头面不是专门给你的?那是后汉的老样式,听说那可是她再嫁姑丈的时候爹爹和皇祖母给的陪嫁,意思可太明显了。”
高桂英斜了她一眼,道:“我觉得公主现在已经可以握得住剑了,以后可以增加一点练习。”
赵邦媛立刻闭嘴,虽然这些日子跟着高桂英习武受益颇多,但是她训人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