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够写诗作文。但是练字是都教过的。今日也不临帖了。各自就看着花写一写你们心中所想吧。”
邦媛一僵,这个她可没法作弊。宋皇后是个懂得因材施教的人。因为赵邦媛性格活泼,是跟个猴子似的坐不住,从五岁开始就逼着她练魏碑。而赵舜华则是练了行楷,写字已经风格秀润华美,正雅圆融,颇有一些馆阁体的风骨。
魏碑是北朝文字刻石演化而来,风格多样,朴拙险峻,舒畅流丽。那不是一两年能练出来的,但邦媛是个没怎么用过毛笔的,来了之后也试过,但你说新社会有几个特别牛的书法大家?她也只是会写几个繁体字而已。
但这档口可不敢让宋皇后发现蹊跷,邦媛只好苦着脸道:“嬢嬢,我不想学魏碑,能跟哥哥一样练颜体吗?”
在学习的事情上,可没有家长会惯着熊孩子。宋皇后当即把俏丽的瓜子脸一拉,道:“你最近已经落下不少功课了,如今马上就要入宫学读书还如此不上心?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赵舜华看宋皇后真有几分动怒,忙道:“嬢嬢息怒,妹妹这几个月病了,自然耽误了书法。您慈爱,她写成什么样都别罚,让她慢慢学。”
宋皇后很满意她们姐妹友爱,她何尝不想做一个慈母,但是条件不允许,她道:“休要为她开脱,夕颜你是姐姐,先写来。”
赵舜华自来服从嫡母,当即等着侍女搬来案几,铺上宣纸,点墨后居然不知道写些什么,明显嬢嬢是被那颗茶梅触动了心思,但她也不过八岁,如何背锅茶梅的诗句?若是胡乱写,又有点不好意思。
赵邦媛虽然学的是农业相关,但还真分不清啥是茶梅啥是梅花,一时认错了,居然念了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宋皇后一惊,眼神随即一亮,道:“拒霜,这是谁写的,还是你从哪里看到的!”
邦媛一愣,她本来在绞尽脑汁逃避写字,一时间大脑不够用,不小心用了名篇,但是她可没有当文抄公的习惯,赶紧说:“这个……我忘了是从哪本书上看的,作者好像姓毛。”
可问题是,宋皇后从小爱学习,文化知识比她强了不知多少,问:“哪本书上写的,这南宫的书都是我带来的,我都看过!”
赵邦媛:……
学霸的世界我不懂,惹不起!
但箭在弦上,她只好硬着说:“上次去襄王府看的,他说是从昭文馆借的,是《太平广记》还是《文苑英华》,我记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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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宗虽然武功废物人品拙劣,但文化事业搞得着实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