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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交谈解释,李殿华总算明白了,汉军还真就都是不贪財的兵,就算有著贪財的心,军纪军规的森严约束下,他们也不能私拿百姓的一文钱。
拿了就要军法从事,革除军籍都算好的,严重的可能还要论罪下狱,乃至是杀头问斩。
如此严苛军纪,士卒居然能忍著不譁变
李殿华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等听完汉军士卒的享受待遇,顿时又觉得十分正常。
军餉、粮食、操练,军队战力构成的三要素,汉军全部都能满足,而且还儘可能做到了最优。
士卒操练,天天都有肉汤喝,隔三岔五还能开荤,这好日子连李殿华平日里都不敢想太多。
別以为秀才就能顿顿酒肉了,真正的秀才可是也要时常为生计而奔波。
经过刘文教的劝说,李殿华总算收起碎银子。
跟汉军的军餉比,他这碎银子確实太小了,不值得对方冒这么大风险,去贪污这这点小钱。
刘文教又说:“你们既是从庐州逃难来的,若是打算长期定居我大汉,还是儘快在城中找个地方理髮。金钱鼠尾辫还是要不得,一直带著恐怕会惹来麻烦,我再给你们写个证明书,防止你们进城后因为髮辫而被怀疑。”
李殿华真心拱手:“谢过刘先生!”
李殿华拉上妻儿家小,进入桐城县以后,才发现此地变化到底有多大。
明明今年刚被大汉拿下,桐城县就已有一派欣欣向荣之景。沿街到处可见吆喝叫卖的摊贩,比之过去的死气沉沉,摊主脸上明显带了些生气和期望。
李殿华来到一处摊子前,准备买点日用之物,顺便跟对方打听些消息。
“这位老乡,我是从外府来的,初来桐城县,还不知桐城县米价几何”李殿华没去问物价,问物价的话他怕被坑,还是米价问起来方便,被坑风险也小很多。
摊主没有因为李殿华的辫子心生警惕,这安庆府新復不到几月,百姓辫子剪完都没多久:“是外府来的相公啊!那您这可是问对人了,如今这桐城县也算换了官府,別的不说,这米价比之原来的50文一升,现在倒是已经降到了不到25文一升了。”
“米价居然降了这么多”李殿华感到吃惊。
摊主说道:“咱一开始其实也不敢信,但这新来的县太爷那是真青天啊!为了把米价压下去,还抓了好些黑心粮商,之前50文一升的米,愣是被这新来的青天太爷,给压到了25文一升。”
旁边一临近的摊主,忍不住接话道:“俺们村里都在商量著,要不要给这新来的青天太爷立个长生牌位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忙活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多少白米。没这新来的青天太爷,咱们村怕是今年都得吃麦麩米糠了,就这怕是都得饿死几个人。”
听到这里,李殿华已经肃然起敬,这可是活民之功啊!
不论是不是反贼,这活民无数都是了不起的大功绩。要是原来的清廷官府还在这,不趁著灾年跟商贾一起联手囤货居奇,都算是当官的清廉了。
李殿华又继续询问了一些桐城县的情况,只觉这桐城县一处地方,就已有大治之象。
“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大治之后必有大兴!古人诚不欺我。”
李殿华喃喃自语,他没有再问,心中对此行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在大汉这里留下来。
可以在此教书,也可耕读传家,反正干什么都可。
李殿华看的已经很明白,如此大治大兴的新朝,大汉將来必得天下,而偽清已然是冢中枯骨,彻底腐朽倒塌不过时间问题。
远在荆州的聂宇尚不知晓,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做,但只是稍微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