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三千两白银。”
好家伙,榜下捉婿来了。
邓显鹤终于听明白了,不等他回口拒绝,又是一个富商跑过来:“邓公子,我也有一女,生的天姿国色,邓公子若愿意,我愿出嫁妆白银五千两。”
“邓公子,别听他们的,我家愿出八千两。”
“邓公子,我家在荆州城有着成衣铺子,嫁妆不是问题。”
“……”
一堆商人上前争抢,把邓显鹤吓了一大跳,趁这些商人不注意,一溜烟就窜出了人群跑路。
邓显鹤前脚刚跑,后脚黄榜那边传来喊话声。
“榜眼,魏公辅邦,湖南邵阳人。”
“状元,袁公名曜,湖南宁乡人。”
那喊话文吏好不容易挤回来,生怕再被人挤出去,索性用最快速度把唱名喊完。
魏辅邦还在发懵,倒是好友刘之纲,忽然恶作剧大喊:“榜眼郎在这,榜下捉婿的快来。”
魏辅邦脸色突变,趁着富商们没围上来,拉着刘之纲就跑。
榜眼跑的太快了,富商们完全没反应过来。
好在还剩一个状元,袁名曜刚刚还在跟邓显鹤互相见礼,周遭士子已经记住这家伙,听到这位是状元,想跑是没可能了。
没能捉到女婿的富商,快速集中到了袁名曜身边。
……
翌日。
“什么新科状元被人撞晕了”聂宇正在批阅奏章的手都是一顿。
顾景一脸尴尬,毕竟这可是大汉的首次恩科,过程都办的挺漂亮,偏偏放榜的末尾出了岔子。
倒也算不上岔子,因为作为状元的袁名曜,是在探和榜眼都跑了以后,自己跑的太慢,导致被榜下捉婿的商人围在了里头。
然后……
这些商人为了抢状元女婿而大打出手,莫名其妙主角的袁名曜,不知道被哪个富商的随从给一头攒晕了。
官府那边连忙派了衙役,才算把人给捞出来。
经过救治,没有大碍,就是晕了一下子,不影响后面的簪游街。
聂宇摇了摇头,对此也有些忍俊不禁:“咳咳,榜下捉婿,这个孤也听说过。虽是榜下捉婿,那些富商居然带随从斗殴,还是需要惩戒警告一番。榜下捉婿,怎能真的带人去捉还有,此次事件说到底还是我们做的不到位,没考虑到会来这么多人。日后再放榜,一定要留出足够衙役官差负责现场看护,不可再出现这次的情况!”
顾景连忙拱手:“臣遵旨。”
这次确实是礼部组织不到位,考虑到了榜下捉婿,但没考虑到榜下捉婿,人家是真带了随从过来,跟小规模斗殴差不多。
顾景又接着汇报:“簪游街已经准备差不多,不知定在何日开始”
聂宇点头说道:“便定在三日后吧!孤到时会亲自过去观礼,我大汉没法给他们午门进宫、传胪唱名、独占鳌头的殊荣,那就只有孤这个汉王牺牲一下,亲自给他们充充面子了。”
新科进士的午门进宫、传胪唱名、独占鳌头,都是独属于新科进士的殊荣,堪称一辈子一次才有的顶级荣誉。
因为这每一项放到平时,都属于僭越大不敬,但新科进士的那一天,全都可以破例来上一遭。
只不过,大汉现在还没打到南京,汉王别说住皇宫了,连王宫都没有,自然就没法给他们这些殊荣,只能自己亲自到场作为弥补了。
而且,汉王亲自到场观礼,同样也是给百姓展示大汉的态度。
开办科举,不只是对文人士子,对百姓而言也有特别意义。
顾景得到答复,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