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例如他曾拉着一帮所谓的小弟们,跪在关二爷像前斩鸡头烧钱,异口同声说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亦或是给自己起了个自认为吊炸天的绰号“范天王”。
除此之外,他和兄弟们还罩了一帮小家伙,最爱看对方无比崇拜自己的眼神。
以前那个范无眠觉得这样很酷、很拉风。
然而现在这个他,只羞到想捂住脸说一句“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背了口大黑锅”。
有傻老范那样的街溜子老爸,现在这个范无眠,很能理解“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样,成长环节中缺失了许多本该来自于家庭的帮助,会误入歧路也很正常。
经过一天一夜的留观,足够让范无眠冷静下来想清楚许多事。
老实说。
相比起以前那个白天在剧组打杂,晚上到酒吧卖唱的平庸中年人,范无眠现在还挺激动于莫名其妙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
毕竟这才2004年,他可以选择的全新人生道路太多太多,最起码区区六万多的医药费,范无眠很有信心尽快还上。
他露出一个对女人杀伤力巨大的笑容,摇头道:“待会儿就去理发,医药费的事情......”
旁边有位中年护士吃着冰棍,淡定摆手道:
“没关系,我们经常遇到这种事,医管局会在18个月以后对欠款进行申索,只要你劝你老爸想想办法,在期间还上就没问题,而且不需要支付附加费。”
范无眠眼角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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