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黄兴国说的这些,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可能比黄兴国知道的更多。
等黄兴国哭嚎得差不多了,气息都快要断了。
李进才直起身,然后,他抬脚,踢了踢瘫在泥水里失禁的黄兴国。
“不想死的话,跟我走。”
早晨五点十七分,青峰县东郊,“听松苑”。
暴雪终於停了。
陈纵站在別墅二楼的落地窗前,手指间夹著半截雪茄,菸灰缸里堆了十几根菸蒂。
窗外,雪光映著惨白的天色,整座宅院死寂无声。
“老六他们……还没回信”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身后,保鏢队长额头渗出冷汗:
“陈总,黑石坳那边信號断了,咱们的人……失联了。”
“多久了”
“半个小时。”
陈纵忽然笑了。
他转身,雪茄狠狠碾灭在紫檀木桌上,烫出一圈焦痕:
“黄兴国那个怂包,能把老六他们四个全吃了”
没人敢接话。
“备车。”
陈纵突然开口。
保鏢一怔:
“陈总”
“我说——备车!”
陈纵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保鏢浑身一颤。
两分钟后,一辆不起眼的黑色suv悄无声息地驶出“听松苑”后门。
陈纵坐在后排,面色阴沉地盯著窗外飞速掠过的雪景,手指不停地敲击著扶手。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老六是他养了十年的死士,手上沾过血,从没失手过。
半小时不回信
除非……
他猛地攥紧拳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几乎从不动用的號码。
“嘟——”
电话响了很久,终於接通。
“餵”
对方的声音很低,带著点睡意,像是刚从梦中惊醒。
陈纵眯起眼:”孙局,打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