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汉子,脸都白了。
“张书记,误会!误会啊!”
老杨急得直跺脚,指著那老汉。
“他……他说的不能信啊!”
“什么不能信”
张定坤锐利的目光扫向老杨。
“他控诉合作社逼签合同、坑害百姓、弄得他家破人亡!现在他侄子,一个合作社的人,当著我的面就敢捂他的嘴,威胁他!你们村干部还在这里替他狡辩!”
老杨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解释:
“张书记!他……他叫杨老歪!年轻时候就是个……是个有名的老流氓!偷鸡摸狗,打老婆打跑了三个!好吃懒做!村里的五保户!”
他指著那老汉,语气带著无奈和一丝鄙夷:
“合作社签合同,是自愿的!他不愿意出力,又眼红人家领钱,就到处闹!技术员去过他家好几次,他门都不开!说技术员是骗子!”
“他侄子叫杨树根。”
老杨又指著被反扭著的汉子,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是村里最老实能干的!也是合作社技术骨干!看他二叔孤寡可怜,这些年一直省吃俭用接济他,送吃送喝!哪知道……哪知道今天……”
老杨又气又急地指著杨老歪:
“他刚才是不是又哭穷说没钱看病”
张定坤没说话,冷冷地看著他。
“他哪是没钱!”
老杨气不打一处来。
“他天天揣著钱去镇上牌九摊子!月初刚领的救济款,全输光了!树根今早就是给他送熬的鸡汤!怕他饿死!”
小周听到这里,扭著杨树根的手不由得鬆了几分。
杨树根也挣扎著嘶喊:
“张书记!我二叔糊涂!真的!他……他嫌我管他打牌,恨我,故意胡说八道坑合作社!您问问村里人!隨便问谁!”
张定坤脸上的怒容凝固了,他再次看向藤椅上的杨老歪。
此刻,杨老歪眼神闪烁,面对侄子悲愤的目光和老杨的揭底,那副悽苦可怜的模样竟有几分撑不住了,反而透出几分无赖的訕訕。
小周完全鬆开了杨树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