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意味。
“我听说……他跟人说过一句话,『青峰县的路还没修明白,我走什么走』”
郑仪笑了笑。
有意思。
一个有背景、有能力,却不急著往上爬,反倒想把事做成的年轻人
“郑书记。”
郭长河观察著郑仪的表情,谨慎道:
“贺錚资歷是浅了点,但他不怕得罪人,业务过硬,又有省厅的关係。如果让他来当这个局长,不仅能镇住交通局那帮老油条,还能借他的关係,爭取更多省里的项目资源……”
“他现在人呢”
郑仪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还在局项目办,没动。”
郭长河立刻回答。
“马红军进去后,局里几个老资格爭得厉害,贺錚……没掺和。”
“找个时间,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我马上安排!”
郭长河心头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几乎带著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迅速退了出去。
门关上。
郑仪的目光扫过桌角那份交通局內推人选名单,那上面刺眼地排在第一位的,正是郭长河刚才欲言又止、最终被他自己狠心割捨的刘永胜。
他拿起红笔,在“刘永胜”三个字上,划下了一个凌厉果断的叉!
第二天下午三点。
贺錚跟著高琳走进郑仪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丝毫初见的拘谨。
他穿著一件半旧的藏青色工装夹克,裤腿上甚至还带著一点在工地沾染的、未曾完全拍乾净的灰土痕跡。
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挺拔如劲松,面容算不上英俊,但稜角分明,尤其是一双眼睛,始终保持著沉静。
那是一种长期专注於技术、习惯於在复杂工程数据中寻找真相的人所特有的眼神。
“郑书记,贺錚同志到了。”
高琳的声音平稳无波。
郑仪从文件上抬起头。
四目相对。
没有寒暄,没有客套,空气中甚至瀰漫著一种无声的审视与衡量。
郑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