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的手臂,两人笑得朴素而明亮。
“林淑贞,徐敬亭髮妻,病逝於2008年。”
楚晋轻声道。
“那时候徐敬亭还在研究所做技术员,夫妻俩挤在单位宿舍,连空调都装不起。林淑贞是半夜突发心梗,救护车堵在路上耽误了。”
郑仪注视著照片里的夫妻。
这个在情报里冷血精明的资本操盘手,此时在泛黄的照片里,竟也如此平凡。
楚晋继续道:
“林淑贞死后第二年,徐敬亭突然开始发跡,先是被调入军工项目组,后来又破格提拔。每一步都像是被什么力量推著走。”
“所以韩寧……”
“不只是长得像。”
楚晋调出韩寧的学籍档案。
“她祖籍和林淑贞是同乡,说话带一样的口音,连喜欢喝的茉莉茶牌子都相同。”
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徐敬亭给她的別墅里,专门辟了间茶室,摆著和林淑贞当年用的一模一样的粗陶茶具。”
郑仪忽然明白这其中的可怕之处。
这不是简单的包养关係,徐敬亭在韩寧身上復刻的,是一段早已逝去的人生。
“他越陷越深。”
楚晋合上档案。
“去年韩寧生日,他冒险用私人飞机带她去瑞士,就为了看一场雪,当年他答应过亡妻,等有钱了要带她去阿尔卑斯山。”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电脑主机的嗡嗡声。
郑仪凝视著画面中徐敬亭年轻时的笑脸,和后来的西装革履相比判若两人。
那个会为亡妻守诺的男人,和如今操盘百亿资金、背后涉及人命案的冷血操盘手,竟然是同一个人。
“人性真是复杂。”
楚晋吐出一口烟,眯著眼笑了。
“一个能因为爱人离世而痛彻心扉的人,转头就能把別人的家庭拆得四分五裂。”
他点了点电脑屏幕上的转帐记录:
“瑞士私人银行那些帐户里,有多少是普通工人的血汗退休金东海集团那些『技术引进』合同背后,又牵连了多少家庭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