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强。”
吴长山眼神阴鷙,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啪地甩在桌上。
刘大海咽了口唾沫,颤抖著手抽出来一看,竟是一沓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郑仪昨晚离开许志刚家的模糊身影!
“这是……”
“那老东西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郑仪。”
吴长山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你说,要是县里知道,新来的郑镇长一到任就逼死老干部……会怎么想”
刘大海手指发颤:
“可……可这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啊……”
“说明不了”
吴长山一把揪住刘大海的衣领,低吼道:
“大塘镇谁不知道,郑仪一来就追著查旧帐许志刚被逼得『自杀』,他脱得了干係”
他鬆开手,冷冷道:
“你把这份材料『不小心』送到县纪委信访办……”
刘大海瞳孔猛缩,心臟狂跳,这招太毒了!
先製造舆论,把许志刚的死和郑仪掛鉤,再让县里介入调查,哪怕查不出实质性证据,也能让郑仪灰头土脸,甚至直接被调离!
“可……可陈书记知道这事吗”
“哼,陈忠和那老狐狸,你以为他真不知道”
吴长山冷笑一声。
“他默认了。”
大塘镇镇政府宿舍——郑仪住处
雨越下越大。
郑仪刚拉上窗帘,正准备整理一天的资料,走廊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篤篤篤!”
敲门声短促而有力,像是带著某种隱秘的信號。
郑仪眉头一皱,走近门边,压低声音问道:
“谁”
“开门。”
门外传来的,竟是一道沙哑的年轻男声。
郑仪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是许栋!
他的头髮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衬衫已经完全被雨水浸透,脸色苍白但眼神异常锐利,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著什么东西。
郑仪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