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如月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只想赶紧结束这尴尬的情景:“那、那罗师兄你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就快走吧。
罗源泽举起杯子,笑的揶揄:“我的茶还没喝完呢。”
明如月如坐针毡,不,如站针毡,十分后悔给罗源泽倒了水。
罗源泽见她低着头,水葱般的十指扣住锦盒,想来已经是羞涩难当不敢看他。算了,今日先放过她,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虽然好撩拨,但也不能逼得太紧,把她哄到手后再好好调教也不
太近,只依稀听见了‘钱’‘金满堂’‘下场’几个模糊的字眼。那个外门弟子言行举止甚是无礼,丝毫没有将罗源泽放在眼里,奇怪的是,罗源泽反而对他十分客气。”
罗源泽这种人,绝不可能容忍地位比他低的人对他放肆,要么这人后台够硬,要么就是,他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钱、金满堂、下场、钱、金满堂……钱?李恕本来对金满堂没什么印象,然而将其与钱联系起来,她忽然想起她是听过金满堂的,那是一家放高利贷的钱庄。
“我知道了。”李恕把搜集到的线索一条条串联起来,“罗源泽在金满堂借过高利贷,为了填上窟窿,他铤而走险售卖假阵,谁知却被我们坏了好事,不仅断了他的财路,还让他狠狠赔了一笔。”
九出十三归,坐收金满堂。一个靠放高利贷起家的钱庄,脚下不知踩着多少白骨,他们敢把生意做到罗源泽头上,必然捏住了他的把柄。那个外门弟子八成就是金满堂的人,催债催到了赤霞派,当然不会对罗源泽客气。
“现在的罗源泽一定在想尽办法凑钱,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明如月身上——一个有钱并且可能被他拿捏的人。”
“明仙师可知道罗源泽的目的?”
“她心思单纯,多半不知。”
任流白甚是懊悔:“我本想跟上那名弟子,可是罗源泽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我没有找到机会。都是我的错,现在线索又断了,我当时应该再想想别的办法。”
李恕歪了歪头,不甚在意,“没跟上便没跟上,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至于那个外门弟子是谁继续查就是了。万一我们特别幸运,明天一出门就撞见他了呢。”
第二天,两人一出门撞见的不是那名外门弟子,而是明如月。明明她昨天睡得也不算早,但是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早上好呀,两位仙师。”
李恕回了一声招呼,问她:“你不用上早课吗?”
“不用啦,马上就到休沐日了,我们的课业基本上都停了。”说到这里,明如月可怜巴巴地凑到李恕面前,“你上次说想起了一些在幽兰古国的趣事,是什么呀?”
原来她还在惦记这茬,李恕故意拖长声音:“可是在这里说不方便吧……”
“为什么?”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