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危第二次去拿菜的时候,余光瞥见季听梨小心翼翼地凑到身边来。
“池危……你和柏老师还在生气吗……?”
很轻的声音夹在人群的嘈乱里,池危手上的动作停住,转头看向季听梨。
“小梨,我和柏老师已经没有别的关系了。”
池危本来想礼节性地笑一下,但发现笑不出来,就浅浅地点了下头,拿着空盘子离开了。
“不是说去拿菜?”桌上,顾丛看着她拿回来的空盘子。
池危把盘子随手放到桌边,坐下去,“我去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胃
,他们生意都还挺好的,感觉比卖泡泡机赚钱很多啊……”
顾丛看着她发笑。
路灯下安静了半晌。
夜风侵略树梢,带起一阵沙沙声。
明明有一片叶子掉下来了,风走后世界却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池危捻起肩上的树叶,看了看丢掉,冷不丁问:“柏茴看起来难过吗?”
这个啊……
顾丛的脸色有些犹疑,但出于朋友的角度,她也在很认真诚实地帮池危分析。
哎,实话实说,从另一个人下手,顾丛感觉她帮不上什么忙。
顾丛坦诚说:“我觉得她是高手,看不出来的……不过你就很像被动方了,你倒是看起来魂不守舍。”
池危弯下腰,支着额头:“……”
憋了半天,顾丛听见她说。
“我…我不是因为还喜欢她,我只是受不了她捉弄我。”
顾丛听完,内心叹叹气。
有谁提池危还喜欢柏茴了?掩耳盗铃。
罢了,顾丛说:“反正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你把她逼到墙角狠狠出一顿气吧。”
池危嫌弃道:“我不跟女人动手,你的方案能不能有点风度?”
顾丛“哈”了声,“谁让你打她了?打人是犯法的。”
“你就把她抵到墙角不让她走,抓着她的手按在墙上,看她干着急又走不了的样子,狠狠盯着她,不跟她说话,让她一个人在你面前心慌。她要是有愧于你,肯定受不了你的眼神。”
池危捂着额头:“唉……”
“怎么了?你不信。”
“老顾,这样会代表我很放不下她,我没有,我现在只想和她分开,我并不想报复她,我……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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