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桶里备了二十几根藤条浸泡着水,收拾她和池辛看来绰绰有余了。
说是……势在必得也行。
池危的背上汗毛一根根立起来,将头扭回去,靠调节呼吸平复心跳。
“手撑在墙上。”池夫人的声音传过来。
不用点名道姓,都知道她是跟谁说的。
池危和池辛还是相同的跪姿,双手伸直撑住墙面稳固身形。
难的。别人不明白,你自己心里要明白,‘池家’这个词只属于池危,你这一生的使命是做好她的工具。”
——“重新告诉我,你做的一切属于谁?”
池辛的手被高跟鞋碾在玻璃渣里,头叩在地面流泪发抖,回答:“池……池危。”
——“痛就对了,痛才能记住,以后你做的项目所属都要划在池危名下,她不争不抢,正好由你代劳。”
“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现在给你的工作,已经是恩赐了。池辛,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母亲在洗手间抠破池辛的伤口,池辛抓着盥洗台颤栗,忍下去的惨叫声和眼泪一起往喉咙下滚,最后和在一起变成低低的抽泣。
“今晚就站在这里,认清自己。”
洗手间的门和主卧的房门恰好相连,只有一个右拐只隔,池危拿着送给池辛的成人礼物,呆呆地伫立在门口。
池夫人拉开洗手间门时,看到池危,稍显惊了一下,随后置若罔闻,平静地错身而过。
池辛在镜子里泪痕斑驳,后背的伤口往下蜿蜒下一条血痕,借着那面母亲要她反省的镜子,她看到池危,脸色瞬间煞白。
痛苦,悲哀,心冷,这种表情只是在池辛脸上挂了一会儿。
随后,池危看到她脸上只剩下自尊心被碾碎的耻辱。
池危即使对这件事早有预感,可没想到,自己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她的撞见,彻底把池辛的自尊撞碎了。
池辛的眼神从那天和她错开后,就再也没有恢复过以往的模样。
那时候池危动不了身体,心里发凉,身上也发凉,可是她愧疚的眼神只会更伤害池辛,她瞠目干站着,空白的大脑失去了所有反应指令。
后来还是池辛把洗手间门关上,如母亲要求的一样,一夜都没出来。
这种警告是永远都不会结束的,即使池危已经离开了池家。
池危24岁生日那晚,全城亮起璀璨的烟花,后来池辛才查出来,果然,果然是母亲差人放的。池危不管在城市哪个角落里,都能看到那一夜烟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