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个人长条条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良久。
柏茴睁开眼皮,小心翼翼地下床,赤足踩着羊毛地毯走到自己的背包前,找出纸笔,坐到桌边。
假睡半天的池危眼睛打开一条缝,看着她的背影,戴着耳机在手机里看什么视频。
——她就知道,晚安都是骗人的。
早有预料的池危漫不经心地翘起了嘴角,就在沙发上躺着,偷偷观察她在弄什么猫腻。
——骗得到她么?骗不到的。
——
她帮柏茴把本子合上,催促道:“睡觉吧。”
“池危。”柏茴突然喊她,有个不情之请脱口而出。
“明天你去‘诺亚17’,能带我一起去吗?我不会打扰你,我就安静地跟在你旁边。”
“好。”
池危跳回沙发,拉起被子盖好说道:“现在好好睡觉,明天我就带你去。”
很奇怪啊……
池危快要睡着时,都觉得目前的发展逻辑不通……
如果柏茴是百死草,柏茴当真会真心实意帮她么?要么就是装的,装得太像了。
但如果柏茴不是百死草,为什么又要主动接近她?
两条判断在大脑里左右互搏,推理无法继续,池危渐渐意识到自己一定少了某条关键信息,所以才会陷入当下的迷局。
但那条关键是什么,她现在还没有发现。
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她缓缓地睡过去。
翌日早上,她喊上柏茴一起去楼下吃早餐。
柏茴问:“什么时候去赌场?”
池危往盘子里边夹自助早餐,边回答说:“现在去不了,金蚕每天下午五点以后才来。”
“多久回去呢?”柏茴又问道。
“貌似是十二点。”池危说笑道:“赌博这么费脑力的工作,每天上班七小时,苦了她了。”
柏茴点点头:“那好,有时间,我再做做攻略。”
池危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在笔记本上做完总结笔记记在脑子里后,就点燃打火机把写过的那页纸烧了。
一点证据都不留下,是个格外缜密的人。
甚至在许多思路上,都会与自己巧然地不谋而合。
——就比如,其实自己昨晚在“诺亚17”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