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死草手上带了个瓶子,进来的时候池危就看见了。
她以为这是用来砸她的,可对方走近了她又看清,这酒瓶是满的,类型还是调酒时常用的基酒——威士忌。
百死草走到后面。
听上去后面还有张桌子,她用上面的开瓶器撬开了瓶盖。
池危一直警惕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
百死草又走回来,忽然扯掉了她嘴里的东西,她下巴紧紧被她的手钳制着,半张脸都捏在她手里
池危闷闷地低着头想,她总有一天要报复回去……
她最终都没说话,但百死草还是第二次拎起剩下的半瓶烈酒,粗暴地往她嘴里灌,打她,强制她松口。
仿佛要被酒精侵蚀了内脏,池危胃里翻腾不已,猛烈挣扎……
难受的呜咽声中,她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看着手中的被角,昏暗的熟悉的房间,池危挪到窗边,打了个干呕,擦了擦自己覆满汗水的额头。
还好只是梦啊……
她喝多了,居然做梦做到这种程度。
现在池危仍旧不太舒服,但又松了口气……忽然,背后传来温柔的声音。
“池危,还很难受吗?”
池危一愣,转过身去,背脊绷起来——
柏茴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就在她的身侧。
她刚才怎么没发现?!
池危昏昏沉沉又惊讶地坐起来,“柏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柏茴跟着坐了起来,散开的头发搭在她光滑的两肩,知性之中多了一丝温暖慵懒。
“你喝醉了,在路上吐了一次,不太清醒,我担心你晚上一个人有什么事,就留在这里陪你。”
她用手帮池危擦掉了额角余下的汗水,说道:“两个人睡是不是不习惯?现在好多了吗?如果你清醒了,我这就回去了。”
池危在朦胧的阴影里看着她温柔神色,后面被夜风吹起的窗帘下,窗外一片漆黑,已是深夜。
她怎么可能这种时候把柏茴赶回去。
“柏老师,我好多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陪陪我,白天我再送你回去。”
柏茴温声道:“你确实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池危干笑了声,透着些许疲惫,“刚才做了个噩梦。”
柏茴掀开被子下床去,“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