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多时的雕像突然活了过来。
它按住池危,池危看着它的手一点点伸过来,心想——
很快的,不痛,没那么痛,很快就过去了。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肺叶从身体里被拖出,然后是鲜活的胃,表面流动着浅浅血丝的一颗肾脏……
疼痛延迟在视觉后开始在身体每个细胞炸开,事实上,大脑的欺骗信号失效了,池危的闷哼声里带着难以忍受的艰涩。
她喉咙不断地滚动,光是抵抗这些痛苦就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
雕像收取完一切筹码,退回原位。池危没有倚靠物,双膝一脱力便跪到了地上。
她垂着头,手指捂住腹部紧紧攥住衣物,发丝黏在脖颈上,那里从一层薄汗迅速变成豆大的汗珠。
——不是,这雕像有没有素质,就不能扶她一会儿吗?
——下次能不能还是换“游轮的盛宴”那种游戏玩,她想她还是更喜欢环境温和一点的。
——不疼的,都结束了,马上就不疼了,嘶……
池危想到了百死草。
——那女人想看她笑话么?
抱歉啊,惨叫她是听不到了。
一、点、
都、不、疼!
池危的指尖攥得发白,掌心的汗水打湿了衬衣布料,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她闷闷的跪着提问。
然后缓了缓,再抬头看屏幕上的答案。
——『是』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啊……
真好。
池危松了一口气,想扶着墙起身,结果只是起到一半转了个方向,下一秒又跌坐回了地上。
屁股一震又牵连了她身体里空虚的伤处,疼得她哼哼了几声。
“……”算了,坐会儿。
池危背靠着墙,如同一条上岸的死鱼一样闭着眼睛,安详且不动。
门锁打开,可以出去了,她依旧不动。
外面陆陆续续传来声音,她不动。
有脚步声在门前走来走去,她还是不动。
反正动与不动,根本不影响她的计划执行。
但,总有人那么讨厌——
房间这扇门被人从外面快速拉开的一瞬间,池危像被人推了一下——或者她要怀疑是不是又是那雕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了她一脚,总之,她霍然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