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车人眼里，大虞是南蛮，东北那块地是东夷，至于更北的那些寒凉之地的则是狄人，皮肤白得像鬼的是白狄，皮肤很黄的是黄狄。西域的不多想了，是西戎。

嗯，高车的东夷北狄南蛮西戎版本。

白狄人那里多金银，而且还很追捧丝绸。不仅如此，高车人还发现白狄人极为喜欢茶叶，茶叶卖到那里也是天价！

而且，白狄人那里的皮毛也很多，尤其是狼皮和熊皮尤其多。

从白狄人那里低价换取狼皮和熊皮，再卖到大虞，对于高车可是赚大钱的生意。

再把得到的银元和铜钱，到西戎那里去换取铁制的军械。

大虞的军械是买不到，但西戎的还是能买到的。

等以后铁军械充足了，就跟大虞好好讨论一下，谁主中原！

……

虽然赚得银钱被部落王给“拿”走了，但生活还得继续，看看干草被牛羊吃得差不多了，丘林东南拿起两张最近打来的狼皮，和部族的伙伴们又踏上了去互市的路程。

一路上，碰到了很多其余部族去互市的年轻人。

相比起前段时期的那种欢欣，除了少数人还大声谈笑外，大部分年轻人都是闷不吭声，许多年轻人的眉宇间都有着化不开的恨意。

“被抢走银钱的，看来不止我们。”斡难阿朵轻声对着丘林东南道。

“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有几个好的。”丘林东南低声道，“以前打仗拼死拼活的，还能得点牛羊赏赐。现在好了，我们就想用皮毛换点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点，又没有动他们的牛羊，钱却留不住……”

互市刚开的时候，大伙都担心南蛮奸猾，都只是一点点来卖皮毛什么的。但今年的大雪来得太早，许多人都没有给牛羊存够干草，就都来换一波大的。

结果是，南蛮人的奸猾是有，但对比起贵人们那赤裸裸的掠夺，南蛮人的那点奸猾真的可爱多了。

丘林多南算是看出来了，年轻的牧民，和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已经开始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