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黑色眼镜的,又惊又喜,她冒冒失失地说:“你这眼镜从哪买来的?”
银木兰见近处无人,笑了笑说:“姑娘,你错啦,应该我问你,你的白围巾从哪买来的?”
“呵!对啦,是我搞错啦。我的围巾是从北京买来的,请问,你的眼镜?”
“我的眼镜是从山西买来的。”
红彤脸的大学生也兴奋地参加谈话,虽然遇到的是银木兰,虽然银木兰看来比他们还年名,但他们感到银木兰就是组织就是领导。见到她就算有了依靠,像从黑夜里忽然见到太阳样。
这批大学生,是由燕京地下组织派两位同志护送出城的。他们彼此乏间,平素并未发生横的关系,出发之前临时集合见了1面,大家按照标记进行联络。
红形脸前面是白围巾的女同学,他俩都是组织成员,再前面是拿箫的男同学,再往前是穿的阔气的孟小姐。孟小姐前面的人手持万寿山牌手杖,省城车站到了。大家拥挤下车,都在紧张地盯着前面的联络标记。
孟小姐从车门迈下时,闻到烧鸡的香味,她嗅了嗅鼻子,小贩发现她是个买主,提篮截住她喊了声“烧鸡!好吃的洪沟烧鸡!”
她刚问了1下价钱,身后有人催她:“还不快走!”
“叫你催丧啦,跑在前面等着喝毒药。”
她恶狠狠地回击身后拿箫的男同学,及至抬头向前1看,再也瞧不见持手杖的踪影,她这才真急了,两条灵巧的小腿倒替着奔跑,很多旅客被她跨过。
谢天谢地,目标终于被她捉住了,持万寿山牌手杖的人正在蹒跚着步上天桥,地舒心地吐了口气,紧跟在持手杖的后面。
出站了,持手杖的人迈腿上车,低声对3轮说:“迎宾旅馆。”
就是这点低音,孟小姐也听到了,她向后高呼:“去迎宾旅馆。”
接着招手雇来4辆3轮车。
到旅馆门前了,5辆3轮同时煞住,大家发现出了问题。孟小姐前面持手杖的原来是1位欢眉喜眼的青年大学生,现在这位持手杖的年纪有4十开外,脸色焦黄,眼睛懒得睁开,活像个犯了瘾的鸦片烟鬼······
“就这样,”红形脸的大学生说,“我们失掉联系,住在旅馆怕出危险,回北京去怕暴醒,万般无奈,才拍电报的。”
白围巾的女同学说:“姓孟的,可直难缠,错误鬼地犯的,顶属地问题多,关于她的问慝还得向组织请示······”
话还没说完,银木兰碰了地1下肩膀。
原来另1个靠背椅上,新坐下两个背冰鞋的。银木兰楼着白围巾的脖子,指着冰场说:“看那个戴红绒帽的站娘,滑的花样多好呀!你爱不爱滑冰?嗯,他们走啦,你接着说,要请示什么问题?”
“是这样,孟小姐原名孔梦华,出燕京才改了姓。她是教育系的学生,差半年就毕业。她的爱人高她1班,半年前到了根据地。她接到爱人的信,坚决要出来,很大的程度上是想结婚。组织上起初不同意她出来,她便大闹情绪,多处乱我关系,领导上怕出事才答应啦。她到省城之后,不晓得从哪里得的消息,硬说她爱人转到平原工作了,她发出口号:‘誓死不钻山’。怎样劝说也不发生效力。我们商量的意见,是请组织批准她单独到路东平原去,好在路东路西都能锻炼,总比回北京去好的多。”
银木兰汇了情况报后,尤林沉思了好久,觉得这个姓孟的很成问题,1时也没更好的主意,既然当任务接受了,决定分头送他们。
韩燕来负责送3位同学去路西,他托的人是邢双林,乘势给邢双林进行了1些教育,邪双林听说学生们都有合法手线就满口应承。
这3个人走的很顺利,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