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斜落进寝殿,灵泉的水声在远处低低回响。
若霜缓缓睁开眼,视线首先触及的,是熊岳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正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厚实的手臂像铁锁般锁住,胸口的心跳沉重而急促。
「……圣女,别走,好不好……」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说不出的依恋与憨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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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霜心口一酸,抬手轻轻抚上他黝黑的脸庞。她能感觉到,昨夜契合後熊岳对她的依恋几乎化为本能,不愿有片刻分离。
「熊岳,我不会走。」她语气柔和,眼神却清明,「只是今天……还有另一场契合仪式。」
熊岳愣了片刻,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若霜却贴近他耳畔,低声呢喃:「以後的日子很长,你有的是机会抱着我。」
他呆呆看着她,终於松开了紧锁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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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一同走出寝殿时,七人早已在大殿外等候。
殿宇高耸,光芒从穹顶洒落,将中央的石磐照得熠熠生辉。大祭司已立於高阶之上,身披长袍,眼神沉稳。
「东部战事既定,黑雾退散。如今两名新候补契合者已确认,今日,翼族之子,当行契合之礼。」
随着他低沉的声音,翼翎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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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苍鹰不同。苍鹰在人群中总是沉稳,带着矫健的果敢。而翼翎背後的羽翼却在光芒下缓缓展开,银白的光晕将他的身影衬得近乎神圣。
「翼族,翼翎。」他的声音清冷,却藏不住某种压抑许久的渴望。
石磐上光华涌动,兽首幻影闪现。众人目光凝聚,心中已有答案。
大祭司微微点头,声音庄严:「契合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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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合殿的石门轰然闭合,将外界的一切隔绝。烛火在风中摇曳,墙壁上映出两人的影子,逐渐贴合。
若霜刚回过神,就被翼翎逼近。冷冽的指尖扣住她下颔,唇猛然压下。
这个吻,与熊岳的憨直不同,与狐衍的放浪不同,冷冽丶强硬,没有半点退路。
羽毛掠过锁骨,细致却带着挑衅的力道,让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