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了为复国而参战的理由,那就为受苦受难的万民和心中的信仰参战。
君士坦丁十一世既是位君王,也同样是信仰者,对于若安教皇传播十字教教义和发展信众的方法论深以为然。
这个时代十字教势力不昌,同时广袤的罗马帝国境内受压迫的奴隶数量何其多也,若能够以信仰和仁善举措博取民心,也一样是发展壮大的堂堂正道。
“君士坦丁陛下,您看起来又在思考什么烦忧了吗”
恰巧此时,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红色披肩,头戴高冠手持权杖的女子步入宫殿。
“哦,没什么,只是‘第七位’的现界,让我不得不重视……若安冕下,听闻您不仅仅忙碌于传教,还在筹备‘宗教乐团’的事务,真是辛苦。”
“传教不过是本分工作而已。”若安笑了笑。
“倒是那位伊丽莎白小姐很是有趣,不知道从后世哪位从者的口中得知了信息,琢磨出了偶像演唱会之类的……触类旁通之下我认为发展宗教音乐,也是与民同乐的不错形式,那位监督者甚至也对此琴弦乐曲演奏颇感兴趣——”
“对了,陛下,听您的口气,有关‘第七位’的事情,他对我们的国度……并无留意吗”
君士坦丁摇摇头,他将assass的汇报内容递给若安,他再度回味情报的时候依然心中震撼难明。
“我本想要让‘不死者军团’助力他逼退那位恺撒大帝的大军,但第七位的本领有些异常,竟然孤身一人的实力就堪比庞大军队。”
女教皇也吃惊不已,头上高冠险些歪掉,“第七位……我是说剑帝,此前从未出现在‘罗马六国’境内吧居然不发展领土就能让自身强悍到这种地步”
“没错,这片罗马世界上,除了那位恺撒大帝,还有图拉真大帝最为强悍,唯有雄踞罗马东西方的这两位,圣杯之滴数量惊人、能够轻松支持多线作战,即便奥古斯都也稍次之。”
君士坦丁点点头,“仔细想来,我这一国似乎仅仅强于那位卡里古拉的领土。据说意大利也被一位皇帝占领了,但罗马城的那位皇帝究竟是谁,似乎没人调查得出来,不过‘剑帝’出现的耶路撒冷地带与罗马城相距相当之远,想来应该不是他。”
君士坦丁细数了下这片罗马世界的皇帝们,他需要对付的不少都算得上“劲敌”“大敌”。至于卡里古拉这个能力极差的知名罗马暴君……不提也罢。
“这么一说,”若安作思索状,“这位剑帝若是发展出了国度,恐怕实力会与恺撒或者图拉真大帝比肩吧”
“不,我认为他可以完全超越……看来倒是显得我格局过小,妄图用这样微小的助力就令他入驻我国。”
若安眼见君士坦丁叹息不已,“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尝试与之结盟呢”
“结盟吗”
君士坦丁感觉有点奇怪,他以一国,结盟一个没有国度的剑帝吗
“先等等吧,刚刚就回绝了要求,就急忙再提新的结盟请求,未免显得太过殷切。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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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耶路撒冷上千公里远的巴尔干半岛,色雷斯行省,塞尔狄卡。
恺撒大帝的一座行宫坐落于此,行宫附近有立碑铭文“我来、我见、我征服”(veni vidi vici),在生前,恺撒以这句话作为泽拉战役的捷报并于后世广为流传。
如今,现界于这个时代的他仍旧以此言立碑,其内在意义在于,前线战争征服到哪里,他的行宫就建立到哪里。
头戴月桂冠的男人面色沉稳的斜坐在华丽座椅上,手执一枚纯黑色的战车棋子,在黑白相间的棋盘中移动。
国际象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