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最好,甜滋滋的,莲子芯还能泡茶,公子要想吃,与属下说一声,我去采摘就好。”
他嗯了下,进门后将蓬子放在桌上,同梁江道:“这几日你留在这儿,看着薛愍就行。”
然后又看向梁河。
“属下知晓,待会儿衙署到了上差时辰便去找徐大人,”梁河会意。
早膳果然是莲子粥,熬至粘稠软烂,入口即化,店里的伙计直赞宋公子手艺不错,做了一手地道的潮州菜。
哦,原来天没亮那会儿公子提灯出门,是去找宋小姐了。
原来那只嫩的出水的莲蓬,是宋小姐给的。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可无人倾诉,那种知天知地的感觉无法一吐为快,颇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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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才过,沈家兄妹出现在酒楼外,彼时梁河已从衙署取了堪舆图回来,见到二人,便将他们引到公子房外。
沈瑜见到坐在桌前的清贵青年,与大哥一同拱手:“裴大人,我想,关于崔氏这件事,您应该有什么话想要同我们兄妹说。”
房门掩上,屋内的一切外人皆窥不见。
而裴鹤铭也不打算继续隐瞒,沈家的势力与徐家不分伯仲,甚至更熟识四周地势,借助沈家,要比他动用朝廷的力量要来的更便宜。
他道:“二位请坐。”
沈骁对他并不算了解,只听小妹说过几回,知晓这位少卿年少有为,加之早前程素扣押沈家的商船,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未得到扬州知府的致歉,外人不知,还真当沈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他要的也是朝廷对于乌龙事件的一纸公文告示而已。
沈家兄妹坐定,梁河斟茶,自退到边上。
“不久前上京东华门的灯会,有一对母子落水,妇人伤重身亡,孩童被救起后也因口不能言,无法及时说清原委,当日,安置那孩子的茶楼里便遭了杀手袭击,”裴鹤铭说到此,顿了顿,接着道:“那伙杀手未能得逞便逃遁入坊,藏入一处宅邸……”他声音低沉,神情凝肃,说到最后,面前的沈家兄妹皆满目震惊。
沈瑜问:“那对母子……是子越和他的母亲?”
“正是。”
沈骁蹙眉:“崔氏辞了绣娘的差事,便带着孩子离开,去了何处无人知晓,她怎么会去上京,还遇此厄难。”
裴鹤铭看向二人,又问:“今年三月后,绣坊可还发生别的异样?听闻沈家也曾开办书院,教授绣娘的孩子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