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
想到就去做。
陈明天买了张去津门的火车票,直接就从彭城北上津门了。
1982年的绿皮车,往往拥挤的可怕。
有时候,厕所都被人占据了,人被憋的泛出了味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同行的人并不觉得辛苦,反而高谈阔论,一路神侃。
经过一夜奋战,天蒙蒙亮的时候,火车进津门了。
焦化厂是陈明天的工作单位,虽然只是暑假过来报道的时候来了一趟,但还是很有感情的。
因为,这有可能就是他一辈子的工作地点了。
农家子弟,能够进津门工作,也是很可以的了。
一会儿工夫,绿皮车停稳了。
陈明天背上自己的包,跟随着人群下了火车。
大哥陈明亮真的来接他了。
见到弟弟,哥哥憨厚的笑道:“老二,你饿了不,我给你带了昨天吃剩下的红烧肉。”
“不饿呢,我也给你带了红烧肉,不过是红烧狗肉。”
确实,彭城下面的沛县狗肉是挺有名的,陈明亮想吃想了好几年了,老二一次都没带回来过,这次难得哈。
兄弟俩就在火车站的广场上互相交换了食物,每人吃了一大口,相视一笑,味道真不错。
“走吧,咱直接去厂里。”
陈明天摇了摇头,“这是我们的工厂,你叫的这么亲切干啥。”
陈明亮没回话,他拉着弟弟爬上了自己开来的大货车,用摇把打着火,突突突就向着焦化厂出发了。
津门是个大城市,陈老二以前都没怎么仔细观察过,上次也是来的匆忙,只是为了到单位报道而已,毕竟有单位就可以多领一份工资。
没想到,这家焦化厂跟自己家还真是有缘呢,哥哥也过来工作了。
“哥,你不在肉联厂上班的吗?怎么来的这里。”
“还在肉联厂啊,我算出差。肉联厂和你们焦化厂有长期合作协议,每个星期要送三千斤猪肉。”
“每个星期?三千斤?”
“是的呢,这还是少的呢,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次性送了四万斤,我一个人拆卸的,到后来累的都走不动道了。”陈明亮想起了他一口气拆卸四万斤猪肉的光辉事迹,这件事可以吹一辈子。
其实,拆到后面他已经干不动了,是厂里的小伙子拆解的肉,毕竟一头猪切成二十斤一块,也切不了几块。
“我们工厂这么有钱的吗?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