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让他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复内心翻涌的波澜。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先稳住鲜卑人,告诉他们,轲比能被曹军暗中劫走了,我们也才刚得到消息,此刻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全力以赴地设法营救。”
亲兵领命,不敢有丝毫耽搁,起身匆匆退下,那脚步匆忙得几乎要带起一阵风。
“陈公台,这就是你的对策?”
沮宗听闻,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
“用这么一个谎言去敷衍鲜卑人,你觉得能拖得了一时,还能拖得了一世?一旦鲜卑人识破我们的谎言,真的下令攻城,那广宗可就危在旦夕了,危矣!”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厅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挥舞着,整个人心急如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找不到出路。
“我们必须立刻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应对之策,越快越好,否则,冀州世家积攒多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万劫不复了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就在这剑拔弩张、众人皆焦头烂额之际,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坐在一旁的审配缓缓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在这混乱的氛围中,犹如一道镇定剂:“主公,依我看,如今之计,我们可派人即刻前往荆州,向刘备求援。
刘备与曹操向来素有仇隙,双方积怨已久,或许他会念在唇亡齿寒的道理上,看在我们冀州与他们荆州同属抗曹阵营,若冀州沦陷,荆州也将唇亡齿寒的份上,出兵相助于我们。”
沮宗闻言,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可那光芒仅仅闪烁了一下,便又迅黯淡下去。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忧虑:“刘备自身也在与曹操周旋,双方战事不断,他如今自顾尚且不暇,会轻易出兵相助于我们?再者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啊,等他的援兵从荆州千里迢迢赶到我们广宗,广宗怕是早已沦陷,被曹军和鲜卑人踏为平地了。”
“总比我们现在坐以待毙、什么都不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