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孙皓便一脚踹翻了案几,竹简如雪花般纷飞散落:“民变?朕倒要看看,哪个反贼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作乱!
退朝!”
当孙皓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深处,朝堂上的大臣们才敢长舒一口气。
丞相万彧望着满地狼藉,不禁摇头叹息:“当年陆抗将军在时,尚能以长江天险御敌。
如今将军一去,东吴的气数,怕是真的要尽了……”
长江北岸,魏军的营寨连绵数十里,灯火通明,宛如一条璀璨的星河。
征南大将军羊祜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对岸若隐若现的东吴城池,手中的羽扇轻轻摇晃。
副将杜预捧着文书匆匆赶来:“都督,东吴新征的十万大军已抵达濡须口,只是……”
“只是这群乌合之众,连基本的军阵都列不齐,对吧?”
羊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传令下去,明日清晨,派三百轻骑前往濡须口挑衅,不必恋战,只需诱敌深入即可。”
杜预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都督是想效仿当年韩信‘背水一战’之计,让东吴军队远离长江天险,然后……”
“然后将他们一举歼灭。”
羊祜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陆抗一死,东吴再无可用之人。
这一次,我们要让孙皓明白,天命,已经不在他那边了。”
濡须口的沙滩上,东吴新征的士兵们挤作一团,宛如受惊的羊群。
他们大多是从未摸过兵器的农夫,手中的长矛参差不齐,脸上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领军的校尉挥舞着皮鞭,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老子挺起胸膛!
魏军来了,就给我往死里冲!”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三百名魏军骑兵如旋风般杀来,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东吴士兵们顿时乱作一团,有人甚至连兵器都没拿稳就转身逃窜。
校尉的皮鞭抽在他们身上,却无法止住溃败的脚步。
“追!
给我把这些胆小鬼杀光!”
东吴的将军红着眼睛嘶吼道。
于是,上万名东吴士兵如同失控的洪流,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