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寨时,已是深夜。
曹操脱下染血的战袍,露出背上的旧伤。
那是当年讨伐董卓时留下的箭伤,每逢阴雨天便会隐隐作痛。
他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驱不散心中的寒意。
“主公,您该歇息了。”
郭嘉不知何时站在帐外,手里捧着一件狐裘,“陈宫狡猾,明日再战不迟。”
曹操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奉孝,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望着帐外的风雪,“如果当年我没有杀吕伯奢,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郭嘉沉默片刻,轻声道:“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当年您若心慈手软,恐怕早已成了董卓的刀下亡魂。”
他顿了顿,“何况,天下大乱,唯有主公能平定四海,救万民于水火。”
曹操苦笑一声,将酒壶递给郭嘉:“你总是能说动我。”
他站起身,“明日一早,兵濮阳,我倒要看看,陈宫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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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曹军抵达濮阳城下。
城楼上,陈宫身披红袍,手持令旗,正指挥着士兵加固城防。
于禁被绑在旗杆上,甲胄尽失,身上满是鞭痕,显然是受了不少苦头。
“曹孟德,你若退兵,我便放了于禁。”
陈宫的声音透过寒风传来,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
曹操抬头望去,只见于禁紧闭双眼,嘴角却挂着一丝血迹,显然是宁死不屈。
他心中一动,忽然高声道:“公台,你我约定,单打独斗,若是我赢了,你便放了于禁,如何?”
陈宫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曹孟德,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书生吗?”
他抽出腰间长剑,“好,我便成全你!”
城门缓缓打开,陈宫策马而出。
他的坐骑是一匹白马,与他身上的红袍相映,格外醒目。
曹操也催马上前,赤兔马与白马遥遥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看剑!”
陈宫大喝一声,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刺曹操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