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管药膏。她的车钥匙。还有……一张银行卡。
那银行卡并不是她的。
薄岁晴抬头看向许嘉珞,“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做了错事。”
许嘉珞的声音微沉,一贯悦耳得惹人心折,“你可以用手机报警,也可以……”
薄岁晴只觉得越来越刺耳。
“也可以拿你给的补偿?”
视线落在那张银行卡上,像被并不锋利的卡片边缘割开了一道口子。
生气之前,薄岁晴问:“你点了什么外卖?”
不知道薄岁晴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许嘉珞将桌边的袋子往中间推了推,“信息素消除喷雾。”
身为公众人物的女明星,自然不会愿意带着她的信息素味道出门。
只是她家里没有,所以点了药店的外卖。
许嘉珞拿出喷雾,递给薄岁晴。
却无人伸手来接。
薄岁晴垂着眼,浓密的眼睫掩着眸底破碎的情绪,突然问:“许嘉珞,你把我当什么人?”
原来就算做了那样亲密的事,也还是只能存在于神志不清时。
清醒的时候,连一份早餐的时间也吝啬,只余下想快些解决问题的催促。
“许嘉珞,”
薄岁晴抬起头,浅银的眸底凝了一层碎冰,唇角溢出泠然笑意,
“你当我是出来卖的吗?还是你觉得凭你这点钱就能买得起我一夜?”
话
许嘉珞这样说了,也努力做了。
音乐人玩惯了各类乐器,一向力道精准的手指,在音乐节上对着几千听众都没有抖过一次,此时却紧绷到发颤。
薄岁晴低着头,看不到许嘉珞在身后的表情,但感受得到许嘉珞仔细到几乎小心翼翼的动作。
像是根羽毛,把人心底的难受缓缓抚平了下去。
但疼还是疼。
最脆弱的地方被棉签轻轻碾动,破皮的地方更是刺痛得厉害。
是跟其他地方受伤完全不同的感觉。
冷汗一层又一层,呼吸控制不住地混乱,薄岁晴红着眼眶,逐渐坐不住,身体不自觉地往前躲。
直到许嘉珞伸出手臂揽了下她的腰,才发现已经快挪下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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