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起叠放在榻边的衣裳。挽起长发,穿上短靴,带起笼帽——变成了宗爱。
像往常一样,支使当值的宫女忙碌了起来。卷帘的卷帘,打水的打水,熏香的熏香。。。。。。
匆匆洗了把脸,暗淡的双眼全无焦点,没有注意到铜盆中晕染的胭脂。打起十二分精神返回寝殿,绕过绣着**的屏风走近御榻,柔声唤道,“万岁该起了。”
半晌没有回答。
不耐烦地抬眼张望,霎时被压在锦被下的绣袄罗裙惊呆了。
他——
有了新宠?
是谁?
神经过敏的目光一一扫过大殿内每一名宫女。
昨晚,他要了谁?谁在她的眼皮底下偷了她的恩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怪他开始疏远她,冷落她;难怪他再也没有要过她。。。。。。
不,这绝对不行!
她请求过,可皇帝还没有答应让她处置那个罪该万死的叔孙氏!还有皇后——是她亲手杀死了望儿,所以,她必须死,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