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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埋怨朕毁了尔等的一世英名?”冷冷地望着跪伏在脚下的手足兄弟。
“臣不敢。臣闻,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嗔目暴吼,抬腿就是一脚,“那就去死!”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屈辱吗?这些混蛋为什么非要逼他宣告天下?
都尉委屈地点了点头,嚓啦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背后随即响起众将士低沉的恳求,“求万岁开恩,请万岁收回成命!”
拓跋焘一把夺下都尉手中的剑,啪啪啪连给了对方几个嘴巴。声音颤抖着乞求道,“不要逼朕,朕不想杀人!朕当你们是手足兄弟,求你们饶了朕吧,朕求你们了!”
众将士含泪顾盼,三三两两的站起身,最终,无望地散去了。
拓跋焘回到毡房,傲然的身躯如泰山崩塌一样瘫软在地上:为了区区一名女子——他错了吗。。。。。。
落日在心头划出时间的轨迹,长久的静默,零星几个侍女再次点燃了毡房里的灯火。帝王呆呆地坐在榻前,攥着女人冰冷的小手。
“万岁,龙体为重,您多少也得吃一点。”主子连日以来水米未尽,伴驾的宿卫心里十分担心。
帝勉强挤出一抹浅笑,“朕不饿,都下去歇着吧。”
忽然有人掀起帐帘,兴冲冲地跨进毡房,“万岁大喜!叛军傍晚时已退去半数,乐安王派人送来了两车补给。”
“人在何处?”当下来了精神,阔步冲出帐外。心放下了大半。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一条长长的黑影已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