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皆已畏罪自尽。”
“死无对证——你又怎么知道此事非高妃所为?仅凭一面之词,还是收了大把的好处?”抿了口茶,咣当一声将茶盏按在几上,“朕信书女非她所杀才将其降为常在,暗使太医拖延病情就不该受罚吗?”若非心如明镜,也不会将其安置在左昭仪宫里。严惩之外,亦有庇护之意。冯秀珠为人耿直,软硬不吃,皇后想要有所行动,也要给对方留几分面子。
“陛下可曾记得,数月前冯昭仪曾因为一盒胭脂赌气悬了梁。把人放在那里,只恐。。。。。。”
“哼,咎由自取!平日里树敌太多,到头来就是这个结果。朕深知左昭仪男儿性格,嘴上刻薄却素有肚量。过去的事顶多惹得她冷脸挖苦几句,人放在那里全无性命之忧。”她高欢儿也该清心自省了,他平日里将其捧在手心,对方却持宠而骄越发得不像话了。
“万岁圣明!哦,不知万岁打算如何治罪孟大兴?”不方便提及落羽,转弯抹角的询问。
“唉——”拓跋焘郁闷长叹,眉心微微敛起几缕风波,“尸首不见了。。。。。。”
“呃?”宗爱诧异抬眼,迅速略过龙颜。
仰视殿顶的雕梁,凄然苦笑,“呵,朕知道你心里挂着她。人已经没了,朕不妨与你交个底。朕宠她,容不得你这狗奴才恋慕她!恼火,却又不想因她坏了我主仆的情谊。所以,自那夜之后,朕故意疏远她,意在缓和你我之间紧张的关系。谁知。。。。。。”鼻子发酸,猛然背过身去,霎时红了眼圈,“宗爱,朕恨你。”
“小奴罪该万死!望万岁节哀。”佳人已去,伤心背后是淡淡的释怀。难得主子一席肺腑之言,对他的倚重之意溢于言表,主仆二人和好如初,“祸水”一去,万岁想必不会再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