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卯时三刻。”不知为什么会在竭力掩饰的隐痛中糅杂着几分幸灾乐祸。活着,他注定得不到;死了,没人能得到她了。。。。。。
阴暗吗?
他宗爱是宦官啊。别人捧着饭碗,他只能在一边恭顺的看着,他很高兴看到对方的饭碗掉在地上。宦官就是宦官,原本就没有男人的气量。
拓跋焘将森冷的目光移向孟大兴,布满血丝的狼眼似寒潭深不见底,隐隐投射出慑人的杀机:“欺君。。。。。。罪该万死!”
孟太医脸色煞白,恰似堕入地狱的恶鬼。对着神色狰狞的阎王老子磕头如捣蒜。全体投地,惊慌失措地大喊,“万岁饶命,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寅时切脉,书女病情虽重,实未及生死大限。臣前脚刚走,后脚就没了?求万岁查明,即便是死,也容臣死个明白!”
宗爱侧目而望,小心试探:“孟太医是说,书女乃遭人所害?”
“正是。臣请万岁下旨验尸!臣以一家老小的性命做保,崩漏之症绝非书女的死因!”心中愤愤不平,认定是德妃暗做手脚。小产后的崩漏染邪之症,原非什么大不了的病,之所以久治不愈乃是他鬼迷心窍,为了讨好献媚在处方时稍稍花了点心思。
德妃当初授意他尽量将书女的病症拖得久些,对方便可乘机夺回万岁的宠幸。一拖二十几日,唯恐再延误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书女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得陪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日前,他于私下里见过德妃,恳请对方体谅他的苦处。
然而最是阴毒妇人心!
对方大概是怕书女一旦痊愈便会再承龙宠,索性痛下杀手;还故意将他这从犯蒙在谷里,妄图借万岁盛怒之机将证据消灭得干干净净。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宗爱的一通黄老之说使得万岁爷火气锐减。不是他姓孟的发疯乱咬,高妃不仁,就休怪他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