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进来”
“姑娘您不多睡一会儿?”
张蜻蜓哪有这个心情?
掀开温凉的被子,自己拿衣裳穿上,“奶娘,我知道您关心我,可这个节骨眼上,您就让我先把事情办了吧”
周奶娘也不好说什么了,绿枝很快进来,张蜻蜓从枕头下摸出信来,“赶紧念给我听。”
绿枝迅速拆了信,章泰寅除了报平安,只求三姐一件事,“三少爷请您给沈家舅爷报个信,他身边没有可以使唤的人,四小姐那儿更不方便。”
这是小事,张蜻蜓想了想,“沈家舅爷是军里的,你现就去大哥那儿说一声。再跟他说声对不起,我今儿实在没心情,就不过去练剑了。你去传了话,再让人把车套上,我吃了饭就回去”
绿枝应了出去,兰心此时也听到动静自己起来了,见姑娘叫绿枝单独进去,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该着她当班也就算了,可这该着她当班,还让别人进来,这不当众给她没脸么?
带着三分怨气进来,一抬眼,就见梳妆台上压着一封信,瞧那样子,就是昨天晚上那封。为什么姑娘昨儿不看,非等今早才看?她也粗识几个字,瞟一眼,大概就看出个大致了。
“你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梳妆啊?”张蜻蜓不悦的催促着,才让兰心回过神来。
赶忙过来给她梳头施粉,忽地想起一事,从妆台拿起一盒胭脂,讨好的道,“姑娘,这是姑爷昨儿特意给您送来的您瞧,这可是京城著名的制香坊老益丰的,您闻闻这味道多好?”
张蜻蜓挺烦她的,“行了行了,你赶紧给我抹上就行了”
啊啾不料那脂粉凑得太近,闻得她一下打了喷嚏。这开了头,竟象止不住似的,